她讓顧沉給沈音音喂了一點葡萄糖水,顧沉想起了什么,就說,音音的腳好像扭傷了。
許星愿拉開褲管,看到沈音音腫起來的腳踝,她倒吸一口涼氣,我去拿冷敷貼來!
吊瓶里的生理鹽水,剩下一半的時候,沈音音清醒過來,就瞧見顧沉守在病床邊,憂心忡忡的注視著她。
你要把我嚇死!顧沉心里頭高懸的巨石,徹底落下來。
沈音音瞧著顧沉那張掛彩的臉,她就把自己的腦袋轉到一邊。
你才是想把我嚇死!
沈音音嗔了他一句,發現看到許星愿也在,她就道,星愿,你能幫阿沉處理一下,他臉上的傷嗎
許星愿剛才和顧沉提過,處理一下他臉上和身上,被秦妄揍出來的傷。
可沈音音那時候還在昏迷,顧沉盯著她,根本無心料理自己臉上的傷。
顧沉的視線還在沈音音身上,你現在感覺好一點嗎
沈音音啞著嗓子道,我沒事了,剛才暈過去,可能是有點氣急攻心了,你趕緊把臉上的傷處理一下吧,丑死了!
許星愿已經去拿酒精棉和醫用紗布了,她對顧沉說,我幫你清潔一下臉上的傷口,再上點藥吧。
顧沉低聲咕嚕著,我身上也有傷。
那你直接把衣服脫了。
他看著急診病房里人來人往的,他就說道,在公共場合袒胸露背的,這不好吧
許星愿臉上沒多少表情,她起身,去了隔壁房間后,就回來叫顧沉,隔壁有一個空出來的床位。
顧沉遞給沈音音一個,我去去就回來的眼神。
他走進隔壁診室,坐在診療臺上,許星愿戴著口罩,將門簾拉上。
白色的門簾,就把他們隔絕在了一個相對封閉的空間內。
脫衣服吧。許星愿出聲,顧沉就把身上的衣服脫下來,露出肩膀,小腹上青紫的傷痕。
秦妄打的可真夠狠的!
許星愿夾起酒精棉球,給顧沉清理傷口,男人低著頭,一瞬不瞬的注視著她的發頂。
許星愿不經意的抬起頭,兩人的視線就這么撞上,她那雙漆黑的瞳眸純粹干凈,沒有一點雜念。
她專心致志的,在給顧沉的臉上藥,又說道,你手臂上的韌帶,應該有拉傷,等一下我用夾板和繃帶,給你固定一下手臂。
顧沉沒有說話,只直勾勾的注視著許星愿,好似怎么看她,都看不夠似的。
當許星愿低頭,在給他固定手臂的時候,他才開口道:
你最近……恢復的挺好的,我看你……好像胖了。
他沒話找話,好不容易找出來的話題,又讓兩人之間的氣氛降至冰點。
正在給顧沉的手臂,纏繞繃帶的許星愿,她手中的動作一頓。
但專業使然,即使她的注意力不在包扎上,她手中纏繞繃帶的動作,也進行的有條不紊。
沒一會,顧沉受傷的那邊手臂,就被她固定好了。
許星愿交代著,兩天內不要碰水,不要大幅度活動,第三天你就可以把繃帶和夾板直接拆掉了。
嗯。顧沉點著腦袋,他低下頭,看到自己手臂上纏繞的繃帶,被許星愿系出了一個兔耳朵的繩結,他就愣住了。
多年前,他身負重傷,被許星語救下,帶回許家的倉庫。
他的手臂上,也被綁了這么一個兔耳朵的繩結。
顧沉就嘀咕道,這個兔子結,是星語教你的_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