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暖對于身后男人的聲音完全無視,沒有回答,徑直向外走,走到電梯前按了向下的按鍵,一聲不吭的站在那里等電梯。
墨景深出來,面無表情的將浴巾披到她身上:身上都是水,進去洗個澡,別四處亂走。
季暖將背上的浴巾揮開,淡淡的說:不必了,這是你的地方,我不該來。
男人看著她那一副整個心都像是被挖空了似的表情,有一會兒沒說話。
在電梯門打開的一剎那,季暖直接向里走,她都忘記自己剛剛急急忙忙的扶著他沖進家門的時候,是把鞋子給脫到哪里了,反正現在穿不穿鞋也沒什么區別,就這樣赤著腳走進去,也不再去看男人的臉色,按下數1后,電梯門緩緩的在她眼前關上。
然而忽然,電梯門又重新打開,男人臉色很冷的站在門外,手停留在門外的按鍵上,在門即將重新關閉的剎那,直接走了進來。
季暖靠在電梯里的墻壁上站著,情緒無波的看著他:你干什么
你這樣怎么走跟我回去。男人臉上依舊沒什么溫度,手卻已經過來將她的手臂捉了過去,直接將季暖帶出了電梯。
季暖沒什么力氣,也掙脫不開,唇上到現在還有酥酥麻麻的感覺。
在他將房門重新打開,將她帶回門里的時候,她看著眼前曾經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空間,平靜又清醒的說:這里畢竟是你的地方,我只要在這里,你就一定會離開,我總不能一直霸占著你的地方,我這種對你來說已經無關緊要的女人,該自覺的時候也總要有些自覺,把這地方還給你。
男人沒理會她的話,將浴巾重新披到她身上,冷然的嗓音里含著薄薄的厲色:去洗澡。
我回御園去洗。
別讓我說第二次。
季暖站在原地不動,渾身的冰涼也涼不過心。
還是你希望我幫你洗
聽見這一句,她才頓了頓,手捏在包上,許久才轉身直接又向外走,話也不想再說一句。
然而還沒走出門,手臂就驟然被大力扯了回去,還沒站穩,墨景深直接將她拖進了浴室,在季暖正要推開他的一剎那抬手便一把握住她的手腕,讓她避無可避,似危險又似威脅道:我給你最后一次機會,自己洗,或者我現在就把你這身衣服撕了。
墨景深!她聲音憋屈又嘶啞。
男人無動于衷,手已經做勢要去撕她的衣服。
不要!季暖忙抬起手死死的按住自己的衣服,用曲起來的手肘去隔開他。
洗不洗他似是最后一次警告。
季暖的確很冷,本來這些天就有些感冒,剛才還沖了冷水,整個從里到外都是冷的,她牙關打著顫,不知道是冷的還是怕的,到現在她才發現自己居然有一天會怕墨景深。
剛才他親她的時候就沒有留過情,如果真的就這樣被脫了衣服,或者真的今晚在這里發生些什么事情,她懷疑自己可能會被要去半條命。
他對自己溫柔的時候,體力就足夠折騰的她起不來床,要是在這種情況下被他上下其手,還不一定會被弄成什么樣子。
我自己洗!她捂著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