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趙太子情緒低落,空亡連忙單膝下跪。
“殿下,是屬下無用。”
趙太子一掃臉上落寞的情緒,站起身快步來到空亡面前將其扶起。
“舅舅,別這么說,你已經幫了我很多了,如果沒有你,我們說不定連舉兵都做不到。”
聽到舅舅這個稱呼,空亡的身體肉眼可見的一陣顫抖。
多久了,他已經忘了自己曾經是趙氏王朝的國舅爺,情緒到深處,空亡不禁老淚縱橫。
“殿下,當初你娘親將你交到我手上,我卻沒能守住這最后半壁江山,我,我對不起你娘親啊……”
趙太子一時間之間竟有些不知所措,他慌亂的掏出一塊手帕想要擦去空亡臉上的淚水。
“殿下,屬下失態了。”空亡說著,抹去臉上的淚痕,轉而是一副鏗鏘有力的語氣道:“不復國,我有何顏面再次哭泣!”
空亡話音剛落,門外頓時傳來一聲通報。
“殿下,辛午求見!”
趙太子起身走到沙盤前,這才淡淡開口讓其進來。
“殿下,屬下有事稟報。”辛午拱手行禮道。
趙太子為其倒了杯茶水伸手招呼道:“來,坐下慢慢說。”
“謝殿下。”
辛午說著,走到趙太子身旁坐下,喝了口茶水后才打開話匣子。
“殿下,關于云州西部十余座城池沒有消息的原因找到了。”
趙太子頓時瞪大雙眼:“哦,快說說到底是怎么回事。”
辛午點了點頭,抬起頭沖著門外喊道:“王通,進來說話!”
話剛說完,王通的快步走進大帳對著幾人行禮:“見過殿下,見過空亡大人。”
“不必多禮。”趙太子頭也不抬地開口道。
辛午揮了揮手,王通當即將幾張畫像放在趙太子面前,辛午指著畫像沉聲道:“殿下,云州西部的問題就出在這幾人身上!”
趙太子緩緩放下手中的茶杯,對著畫像左看右看,最終望向丁寅,有些不確定的開口:“這畫像上的,是太平縣的江源那幾人?”
辛午肯定的點了點頭:“沒錯,殿下,屬下辨認過,確認是太平縣的江源無疑。”
趙太子疑惑的看著辛午:“你的意思是說這一切跟江源有關?你確定沒有搞錯嗎?”
“大人,不會出錯的。”辛午再次開口。
“不會吧,太平縣能有實力攪動云州整個西部的戰局?”趙太子仍是有些不相信的說道。
辛午緩緩搖著頭道:“殿下,一群跳梁小丑自然是沒有這個能力的,但是架不住他們手中拿了丁寅的虎符,這才攪和的云州西部局勢混亂。”
此話一出,趙太子頓時坐直了身子,不敢置信的看著辛午:“你說什么?丁寅的虎符?丁寅的虎符怎么可能會在江源手中?”
“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仔細說來與我聽!”
辛午的目光當即看向王通,后者再次彎腰行禮:
“殿下,事情是這樣的……”
片刻之后,趙太子面色陰沉的已經想要殺人了。
擊敗了丁寅,搞到了丁寅的令牌,就敢拿著虎符在云州西部招搖撞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