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傾月的嫁妝都進了她的口袋,她是不打算吐出來了。所以,蕭傾月必須要娶回來。
只不過,宋氏到底是不忍心責備自己的兒子,只得由她出面,用一句道歉將此事揭過。
這世上,哪有這么便宜的事。
陸行知與表妹婚前茍且,便是沒把蕭家放在眼里。后又在喜堂之上,對蕭傾月橫加指責,惡相向。陸家欺辱蕭傾月至此,還妄想繼續履行婚約?
門兒都沒有!
“陸家真是好大的威風!”
“將婚事當成兒戲不說,回頭又想把人娶回去,莫不是真當蕭家好欺負!”
“倒不如痛快的承認,是舍不得我家姑娘的嫁妝,還能叫人贊一句坦蕩!”
蕭管家絲毫沒給宋氏顏面。
出門時,姑娘可是交代了,無論侯府的人說了什么,都當是放屁。他去侯府的目的只有一個,就是全須全尾地把嫁妝拉回去。
宋氏被懟得顏面掃地,臉上的笑意再也維持不住。“兩家怎么說也有幾十年的交情了,何必鬧得如此難堪?我不相信這是傾月的本意。”
“即便是要嫁妝,那也得她親自來!”
“誰知道是不是你們這些做下人的妄自揣測主子的心思!”
宋氏說完,故作鎮定地拉著陸行知轉身進了侯府。又吩咐下人把大門給關上了,任憑外頭的人如何鬧都充耳不聞。
蕭管家索要嫁妝不成,一張臉頓時拉的老長。
“娘的!靖安侯府也忒欺負人!”
“霸占女方的嫁妝不還就算了,還污蔑我等!”
“真是豈有此理!”
“老子咽不下這口氣!”
蕭管家罵罵咧咧,卻又無計可施。總不能帶人砸了侯府把東西搶回來!
無奈之下,他只得先叫人回去報信。
蕭傾月收到消息,神色淡然,似乎并不意外。
“早就料到了。”她活動了一下手腕,將剛寫好的狀紙吹干。“吃進嘴邊的肥肉,哪兒能那么輕易吐出來。”
那可是整整一百二十八抬嫁妝啊!足夠讓侯府那些人舒坦地過完后半輩子了!
那些人的嘴臉,她上輩子早就看得透透的了。
說貪得無厭,都是有所保留。
待墨跡干了之后,蕭傾月就把它丟給了抱春。“你讓管家親自跑一趟衙門,務必把狀紙遞到府尹大人手上。”
京府尹徐大人曾在南疆做過幾年知府,算是蕭家的舊識。且徐夫人還與她外祖家沾親帶故,有這層關系在,不怕他不受理。
抱春聽完,眼睛不由得亮了起來。“奴婢這就找人送過去。”
只是這么一來,蕭傾月就算徹底跟靖安侯府撕破臉,沒有挽回的余地了。
姑娘這是真的下定決心跟陸世子恩斷義絕了!
不過,抱春很快便釋然了。
陸世子那種道貌岸然的無恥之輩,根本不是姑娘的良配,不嫁也罷。
就是退婚之后,姑娘想要再覓得如意郎君怕是難了。畢竟,在這個閨譽大過天的世道,姑娘家的名聲稍有瑕疵便會被釘在恥辱柱上,再難翻身。
蕭傾月不知丫鬟們為了她的終身大事操碎了心。
離開書房后,她便獨自一人出了門。
她既然接下了圣旨,不日便要去巡防營報到了,有些東西也該準備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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