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鳶為此大鬧了一場,還說非那窮書生不嫁。
侯夫人哭哭啼啼地說,親事都已經定了,若是退婚,她的名聲就毀了。即便跟那書生在一起,將來也會被人看輕,并苦苦哀求她,讓她安心嫁人。并承諾,等那書生中了進士,就幫他謀個好的差事。陸鳶這才作罷。
或許正應了那句話:得不到的就是最好的!
陸鳶嫁到御史府后也沒有安安分分的過日子,心里仍舊惦記著那書生,覺得被棒打了鴛鴦,每每隔著人海相望,兩人都要紅了眼眶。
所以,蕭傾月被陸行知灌下毒酒時,陸鳶心里別提多痛快了!
她覺得,她的不幸都是蕭傾月造成的。
她該死!
回想起前世的種種,蕭傾月的心就隱隱作痛。
“這是你們逼我的......”蕭傾月在紙上寫下陸鳶二字,因為用力過度,墨跡都滲透了紙張,在桌案上留下了印記。
隨著秋闈的臨近,各地的舉子陸續進京,使得原本就擁擠的上京城越發熱鬧起來。
為了能夠有充足的時間備考,很多考生都提前好幾個月來到上京城。一是怕趕路太急,熬壞了身體,耽誤考試;二來也是想提前適應上京的環境,免得水土不服。
大批考生的涌入,使得城中客棧人滿為患。來晚的考生們,連個住處都沒有。有背景有家底的,要么投靠親戚,要么出錢租宅子,尚且不是問題。那些沒錢又沒有背景的,只得去城外的驛館或者寺廟借宿。
很不幸,馮章就是這倒霉的學子之一。
“馮兄,天色已晚,可有找到落腳之處?”同他一道進京的還有另一名舉子,乃是當地一富戶家的公子,名喚李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