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蘭溪嘴角狠狠一抽,這一巴掌打的可真實在,他都忍不住感到疼痛了。
反觀藍亦塵神色間卻沒有任何變動,舌尖頂了頂挨打的那一邊,聲音幽冷,誰給你的膽子,敢打我的!
話剛落,銀鈴膝蓋狠狠往上一頂,聲音嬌弱,但語氣卻兇狠,我不僅敢打你,還敢廢了你。
那蘭溪:……
祝管事:……
兩人同時下意識夾緊雙腿,那疼雖不在他們身上,但仿佛感同身受。
銀鈴北芪長公主性子居然這么潑辣。
連這種敏感地方也說頂就頂,實在太出人意料了。
你,藍亦塵這次無法淡定,為防止銀鈴再下狠手,他提防著往后撤一步沒拉開安全距離,才道,你這女人實在太惡毒。
我如果真惡毒,現在就該將你抓起來吊死在……墳前。她含糊了一下爹,但不論是藍亦塵還是那蘭溪都清楚,銀鈴含糊的那兩個字是什么。
藍亦塵眼神微變了幾分,氣的拂袖而去。
欸藍兄,這就走了那蘭溪忍俊不禁,這就不跟銀鈴再繼續爭辯了
白白挨了一巴掌打跟不可說之痛
你別走。銀鈴不想跟藍亦塵說話,但并不代表她忘記來這里的原因,說清楚,你們來這里是為什么,不說清楚,我這就進宮去。
那蘭溪望著銀鈴極其護著司夜云的模樣,想也知道帷帽之下那張臉必定是氣鼓鼓,可愛至極。
他唇角揚起笑意,也不隱瞞道,還能為什么,當然是你姐姐讓我們來的。
銀鈴:
真的她狐疑問道,可姐姐讓他們來這里做什么
回去再說吧,那蘭溪不想在這里多做解釋,畢竟將軍府多年閑置,現在府上的人有多少外面眼線未知,不是說話的好地方。
銀鈴這段時日多少也清楚細作無孔不入,秒懂那蘭溪的意思,我還得去看看他,這么重的傷,也不知能否治好,那蘭溪意味深長說道,男人那處可謂極其脆弱,銀鈴帶著恨意一頂,想必也用盡了力氣。
藍亦塵現在怕是得找個地方好好修養,銀鈴不是不知事的小女兒,能聽得出來那蘭溪口中的意思,她臉頰微微一紅,方才那一下,她也是氣急了才下手。
不過若是再給她一次機會,她會用上刀。
兩人都離去后,祝管事自是好好招待銀鈴,但銀鈴自知身份尷尬,未曾多留,便提出告辭,幾人全都離去,將軍府重新回歸安寧,小廝才委屈問道,祝管事,您都看到了,北芪長公主,根本不知道那兩人的到來,他們卻打著長公主的名義來,肯定不懷好意,您為何還要維護他們。
雖然他放錯人該罰,可少爺的安危更重要啊。
你啊,笨。祝管事又氣又無奈點了點小廝的腦袋,壓低了聲音道,這件事你別管,總之下次那兩位再來,你開門便是。
啊小廝這是真的驚訝了,聽管事的意思,下次連稟告都不用,就這么直接放人進來
這豈是貴客啊,這都快當一家人了吧。
聽我的便是,祝管事臉色一沉,不容置疑道,去去去去,看門去,別沒事一驚一乍,嚇著主人就不好了。
小廝心里咕噥了幾聲,主人都不省人事好幾年了。
他要是能驚擾主人,那就是立大功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