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修則嘆了口氣,放低聲音解釋了幾句。
“阿初,別鬧了,我們只是覺得歲晚像你才對她好,當年我們要是有能力保護你,你也不會受到這么多磨難,補償歲晚就是在補償小時候的你,僅此而已,你不要亂想了好不好?”
看見兩個人還在極力辯解的樣子,紀若初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
她紀若初就站在他們眼前,他們卻想去補償佟歲晚?
真是一個天大的笑話。
“你們要可憐她就可憐她,不要扯上我,我和佟歲晚這種白蓮花不是一路人。”
聽著她如此抗拒佟歲晚,裴修則和江肆的臉再也忍不住都沉了幾分,異口同聲為她說起話來。
“阿初,你有什么不滿,沖著我們發泄就好,能不能不要為難她一個小女生?”
這些話,紀若初耳朵都要聽起繭子了。
她不想再和他們糾纏,伸手攔了一輛出租,報上了酒店的名字。
兩個人卻不依不饒跟上了車,裴修則非要讓司機調整目的地,江肆則在她耳邊念叨個不停。
“阿初,我們知道你不高興,所以已經讓歲晚搬走了,你跟我們回去好不好?”
“你今天要是不跟我們走,你去哪棟樓,我們就買下哪棟樓,你知道我們有這個實力的!無論你去哪,我們都跟著你。”
紀若初已經無力再和他們爭辯了。
她閉上通紅的雙眼,看著系統面板上最后七天的倒計時。
她去哪,他們就跟去哪?
很可惜,她最后要去的地方。
裴修則和江肆,怕是永遠都找不到了。
出租車最后還是開回了位于半山腰的別墅。
紀若初一未發,直接上樓回了自己的房間,沒有再理會他們。
回去后,許是覺得虧欠,裴修則和江肆默契地推掉了所有工作,留在家里照顧她。
一日三餐都親自下廚準備,送來無數奢侈品珠寶禮物,想盡辦法逗她開心。
他們對她,都像回到了很久之前,佟歲晚還沒有出現的時候。
可面對獻殷勤的兩個人,紀若初卻沒什么反應,只默默倒數著日子。h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