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舒妤只能無奈地給自己系了一條小方巾,擋住傅淮北留下的吻痕。
否則,她覺得兩個人都在脖子上貼個創口貼,實在是有點此地無銀三百兩。
“你還笑,看一會兒怎么收拾你。”許舒妤用嬌媚的眼神瞪著傅淮北。
“冤冤相報何時了。”
傅淮北一臉得意,捏了捏許舒妤的臉蛋。
他們倆那天穿得都是傅淮北母校的帶學校logo的藏青色衛衣,就像是穿了情侶衫一樣。
起初許舒妤是拒絕穿這件衣服的,因為她覺得自己不是這個學校的學生,穿上有點奇怪。
但是傅淮北說她是這個學校學生的家屬,一樣可以穿,許舒妤就也接受了。
“這位是李某某,現在生活在美國波士頓,哈佛的。”
“這位是王某某,現在在美國紐約聯合國ngo組織,普許斯頓的。”
“這位是何某某,現在在荷蘭,阿姆斯特丹大學。”
“這位是張某某,現在在美國斯坦福大學。”
……
當傅淮北介紹完這七八個同學后,許舒妤倒抽一口涼氣,這些人都是博士,有的已經在當教授。
她知道傅淮北從小就是學霸,一路保送,他的同學也都是頂尖人才,一個個都是帶著常青藤名校的光環。
這一次,她切切實實地感受到人與人之間的差距,圈子與圈子之間的差距。
她唯一能介紹自己的只有一句話。
“你們好!我是許舒妤。”
隨后她又發現這些人都會幾國語,傅淮北也是。
偶爾聊著聊著,他們就飆起了西語,聊著聊著又飆起了德語,英語對于他們來說,就跟中文一樣普通。
他們切換自如,絲毫不會影響交流。
許舒妤雖然自己大學母校并不差,但是她依然覺得自己坐在那里就像是個智商負數的白癡。
即使傅淮北一直握著她的手,一直不停地給她找話題,她依然覺得很尷尬很窘迫。
整個聚餐,許舒妤胸口就像堵了個大石頭,自卑和恐懼再一次深深捆住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