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藕香殘玉簟秋,
輕解羅裳獨上蘭舟,
云中誰寄錦書來,
雁字回時月滿西樓,
花自飄零水自流,
一種相思兩處閑愁,
此情無計可消除,
才下眉頭卻上心頭。——李清照
“媽,我昨天堵車了,到家已經很晚,所以沒過來看你。”
許舒妤把自己在蘇北買的特產放在了桌子上。
“到家很晚?呵呵,哪里是你家?你還沒結婚呢!這里不是你家了?傅淮北那是你家嗎!”
郭麗平突然受了刺激,氣急敗壞地對著許舒妤發起了飆。
“我不是這個意思,到家不就是個詞語嗎?你不要誤解。”
許舒妤知道郭麗平對自己的婚姻問題耿耿于懷,有很多的負面情緒隨時會爆發。
“你別狡辯!你不要臉,我要!既然馨悅匯是你家,你就別回來了,我就當沒生你這個女兒。”
郭麗平怒目而視,顯得很憤怒。
許舒妤胸口一陣發悶,沉默不語。
“你別以為我老了非要靠你養,我在你身上操了三十年心了,你才替我操心了幾天!”
“你不想回這個家就別回,你不想認我這個媽,我們就斷絕關系。”
“你走你的陽關道,我走我的獨木橋。我不靠你養。”
“這是我的棺材本你拿去還給傅淮北,是我還他的裝修錢。”
郭麗平從口袋里掏出一張早就準備好的存折摔在許舒妤面前。
“媽,你不要激動,事情沒這么嚴重。”
許舒妤心情復雜,胸口疼痛。她想安撫郭麗平一下。
“存折的密碼是你的生日,你要是還有點自尊心就去還給傅淮北!你不還也別拿回來惡心我,我郭麗平丟不起這個人!”
“護工,你把門打開,讓她走。”
郭麗平對著護工大喊一聲,要把許舒妤趕走。
護工呆立在那,嚇得不輕,一動都不動。
“我走。”
許舒妤拿起了桌上的存折,離開了麗園弄。
跨出家門的一剎那,許舒妤眼淚滾滾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