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國興與許舒妤整整談了兩個多小時,始終無法達成一致。
許舒妤覺得這事有些蹊蹺,以她對許國興的了解,如果只是股本的問題,許國興不至于這么固執。
她覺得王瑋提到的許夕妍和關照的事情必須要先弄清楚,自己才能亮底牌。
“這樣吧,我們大家都再考慮考慮,你也回去想一下。”
許舒妤沒有再對許國興施壓。
她想起傅淮北說過的話,施壓就像擠牙膏,出手太快擠不干凈,要一點點消耗,最后關頭畢其功于一役。
“那你把門打開。”
許國興急忙站了起來,靠近了大門。
他被郭麗平瞪了兩小時,心里直發毛。
他最怕這個不要命的癌癥病人真的跟自己拼命。
“夕妍還在國內嗎?在的話我請她吃飯。”
許舒妤笑瞇瞇地說道。
“早回新加坡了,不用你假惺惺。”
許國興對著許舒妤翻了個白眼。
隨后,許舒妤打開門,放走了許國興。
許國興就像只脫了僵的野狗,一下子就跑沒了影。
“丫頭,我雖然不懂公司的事,我怎么聽著覺得出大事了呢!”
郭麗平神色緊張,用擔憂的眼神看著許舒妤。
“這事可大可小,我也沒能力解決,所以傅淮北家介入了。但是許國興是我爸,他們不方便參與,只能我自己談。”
許舒妤簡單明了地告訴了郭麗平。
在這個問題上,她和母親是一條戰線的戰友,她沒必要隱瞞郭麗平。
“哎,是我當年瞎了眼,給你找了這么個爸。”
“舒妤,媽媽提醒你,許國興什么都做得出來的,你要當心一點。”
郭麗平面帶哀傷,對女兒悉心叮囑。
“他干過什么事?”
許舒妤聽出了弦外之音。
“你小的時候,我當時肝腹水臥床不起。”
“有一天晚上,我強撐著爬起來想喝點水。我走到外面,聽到他和你奶奶在說我這個病治好了也干不了活了,不如不給我治,讓我死了算了,反正老婆還可以再討。”
“他這個人沒有良心的,什么都做得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