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舒妤恍然大悟。
她和傅淮北每次出去旅游時,傅淮北從來不許她喝房間里開封過的飲料和礦泉水。
哪怕是去餐廳里吃個早餐就馬上回到客房,之前打開飲用過的飲料,也都是扔掉,不會再喝。
“老公,我現在懂了。”
許舒妤沉思了片刻,理解了這個男人。
隨后,傅淮北又講了些自己的見聞和傅逸年輕時曾經歷的事情。
許舒妤這才發現自己原來沒聽說過,是因為自己身上本就一無所有,無利可圖。
在那些有地位有身份、有權有利的世界里,必然就會有很多狗茍蠅營之徒,也必然就會有很多不擇手段。
要想保護好自己和家人,除了潔身自好和謹慎行之外,就得對外界有一個敏銳地洞察力。
“寶貝,其實在海外生活有一個好處就是社會關系簡單。”
“我在波士頓還有不少朋友和同學,如果換個城市,就可以過著隱士般的生活。”
“沒人知道我是誰,從哪里來。”
傅淮北微微一笑,放下了碗筷,用澄澈明亮的眼神看著許舒妤。
“我是誰?從哪里來?到哪里去?”
許舒妤笑盈盈地延伸了傅淮北的話題。
她知道這個男人表面上是在跟自己討論一個身份的問題,實際上是在與自己做哲學交流。
我是誰?一個是物質上的我,一個是意識上的我。沒有物質我,就沒有意識我。
哲學上的意識我,是從哪里來的呢?
意識我有三個部分:本我、自我與超我。
本我是不理性的,是原始的,是本能。
自我是受社會和教育及道德影響的我,所以會自我安慰、自我欺騙、也會自我教育。
超我則是理想中的我,永遠不可能實現。
然而意識上的我,它本身存在嗎?它是不是虛無主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