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涯望不盡，

日暮愁獨去。

萬里云海空，

孤帆向何處。

——唐.劉長卿

黑乎乎的b超室里坐著兩個女醫生，一個是中年女性，另一個看著很年輕。

許舒妤拿著上午專家開的單子，遞給了那個年輕醫生。

“許舒妤嗎？結婚了嗎？哪里不舒服？”

年輕醫生邊說邊低著頭看單子上的字。

“是的，未婚未育，乳房這個部位有輕微隱痛。”

許舒妤站在檢查床邊，逐字逐句回答醫生的問題，突然間感到一陣莫名的緊張。

“上衣內衣都脫掉，自己鋪個墊子，躺在這個位置。”

中年醫生邊說邊瞟了許舒妤一眼，隨即一手拿著b超探頭，另一只手開始擠凝膠。

“好。”

許舒妤迅速脫下了衣物，從旁邊的紙盒子里拿了一張一次性墊子鋪好，然后按照醫生要求躺到了檢查床上。

“把手放在頭上面，以前在我們醫院檢查過嗎？”

中年醫生說這句話的時候，手里的探頭已經接觸到了許舒妤的身體。

“沒有，第一次來。”

許舒妤覺得身體上涼颼颼的，心里不禁也升起了一股寒意。

“是這里嗎？幾天了？”

中年醫生的探頭很快就找到了許舒妤胸部疼痛的位置，將探頭定位了在此處。

“自己是昨天才感覺到的，我家里有乳腺癌家族史。”

許舒妤說出這句話的時候，聽到了自己撲通撲通的心跳聲。

“5點b區，4mm乘3mm……”

中年醫生看著儀器屏幕，隨即對著旁邊年輕醫生輸出了很長一段的專業術語。

許舒妤專注地想聽清楚醫生說的每一句話，可是她除了聽明白了一個開頭，后面根本不知道她們在說什么。

她只聽到中年醫生不停在說，年輕醫生不停在打字。

她隱隱約約地通過醫生的辭和反應，判斷出自己乳房里確實長了一個東西，而且似乎情況不太妙。

“側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