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兒帶我來到一個地方,
那里有一棵大樹,
樹上有個老神仙,
輕輕叫我的名字,
她對我說,
放松呼吸。
……
閉上眼就能看得見,
即使遙遠我也能看得見,
想念看見,
我的奔跑你能看得見
我的歌聲你會聽得見
想你就能看得見
靜靜地藏到心里面。
——戴荃《老神仙》
表姐走后,許舒妤有些難以入睡。
傅淮北想到的問題,她也想到了。
許舒妤側過頭,借著病房里微弱的光線,瞥了一眼躺在折疊床上的傅淮北。
她心里特別難受、特別心疼。
她發現折疊床又窄又小,傅淮北蜷縮在床上,兩只腳都快要露到床外面去了。
如果不是因為自己,這個天之驕子般的男人怎么會需要受這樣的罪呢?
傅逸、莊靈云,還有外婆,若是知道了這些,該有多心疼!
想著想著,許舒妤的眼淚悄然滑落,流到了耳朵上,又流到了枕頭上,直到枕頭濕了一大片。
北京時間周四清晨五點左右,傅淮北起床觀察許舒妤的狀態時,一眼就發現了枕頭上的一大片已干了的淚漬。
他只能假裝沒有看見,他知道許舒妤會因為自己發現了淚漬而痛苦。
他要用男人的胸懷裝下所有的憐惜、苦楚、責任、使命和愛。
照顧完許舒妤洗臉刷牙、吃完早飯后,傅淮北接到了護士的通知,他昨天聯系的vip單人病房,今天下午許舒妤就可以搬過去了。
“寶貝~我馬上要去趟蘇州,下午回來給你換病房。”
傅淮北心情復雜,思慮再三后決定對許舒妤和盤托出。
昨天在舒蘭醫院病理科忙碌大半天后,晚上從s市趕回南京的途中,他已經去蘇州拜祭了外婆。
按習俗外婆今天上午要去火化,然后就要出殯了。
他不得不再一次離開許舒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