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舒妤靠在床頭雙手撐著腦袋,用手指不停抓自己的頭皮,想讓自己快點冷靜下來。
她又有了久違的那種胸口憋悶,被人猝不及防打了一悶棍的那種憋屈感。
“好的,我知道了,再見!”
傅淮北接完女護理的電話后,把許舒妤的手機放在了床頭柜上。
“寶貝~沒事的,老公在。”
傅淮北側過身,溫柔地將許舒妤抱坐在了自己大腿上。
“老公~我爸是故意的…我小時候就經常看到我媽追著他打…”
“他每次都跑得比兔子還快,我媽很少能真的打到他幾下…”
“我媽現在動了手術,左手都使不出力氣,膝關節也疼…他怎么可能跑不掉…”
許舒妤眉頭深鎖,眼底是深深的擔憂和無奈。
“寶貝~我們在拉斯維加斯的時候,你爸爸打電話給你,具體提了什么要求?”
傅淮北目光冷靜從容,語氣溫柔平和,非常理智鎮定。
“他要我給他介紹投資項目,其他沒說什么。”
許舒妤邊說邊撓了撓自己的額頭。
她早就預料到許國興會想著從自己這兒索取一些額外的好處,所以當時在協議里都做了明確的約定。
唯獨沒想到許國興機關算盡,居然會用苦肉計,假惺惺地去關心照顧郭麗平,結果讓郭麗平暴走,硬是把他自己變成了一個可憐的受害者。
不但抓不到他任何把柄,還得許舒妤反過來去安撫他。
“寶貝~這事必須有個人去協調處理。”
傅淮北邊說邊輕輕撫摸許舒妤的臉頰。
“我懂,就像電視里的老娘舅那種角色。”
許舒妤在腦海里飛快地搜索有沒有這樣一個人選。
這個人必須比較中立,說的話要讓郭麗平和許國興都能聽進去,還得對自己家的事情有一定程度的了解。
她思來想去,怎么都找不出這樣一個人。
“你爸爸媽媽結婚的時候有媒人嗎?或者有沒有關系特別好的街坊鄰居?”
傅淮北低著頭,輕聲提醒道。
“據我所知都沒有,他們是自己談的戀愛,沒有媒人,也沒有關系好的鄰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