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蘇先生是總部總經理，和夫人的事情，咱們手底下的人皆有耳聞，我們都很羨慕他們當年那種……純粹的愛情，令人向往。”

凌恒笑了笑道。

純粹的愛情？令人向往？

蘇傾城不知想到了什么，嗤地一笑，嗓音微冷：“曾經再美好的感情，也會隨著時間的流逝而發生改變，這世上，沒有真正永恒的東西。”

凌恒內心一震，驟然放大的瞳孔朝蘇傾城看去。

她才多大的年齡，怎么能說出這種心死如灰看破紅塵的話？

凌恒猶豫了兩秒，低下頭去，嗓音微輕：“蘇小姐，或許這世上會存在一種感情，哪怕是死，也不會改變。”

比如……他。

如果今天他沒得救，此時此刻，應該已經死在了那條巷子里。

蘇傾城卻是望著窗外的風景失了神，哪怕是死，也不會改變的感情……

至死不渝嗎？

在蘇震山身上哪有至死不渝？

雖說鐘金香長得像母親，但終究不是，她不明白蘇震山娶一個和母親相似的人進門，是在騙別人，還是在騙自己。

倏然蘇傾城思緒一頓。

至死不渝……

腦海中倏忽浮現出一片片濃烈的火海，男人把她緊緊護在懷中，即便是死前最后一刻，漆黑的雙眼仍是充滿了對她的愛意，一遍遍，一聲聲，因為沒有保護好她，而自責地跟她道歉……

“蘇小姐…您怎么了？”

凌恒錯愕的聲音傳來。

蘇傾城一愣，忽然感覺眼眶熱熱的，連忙抹了抹，笑了笑，“沒事兒，我高興！”

高興？

高興到哭了嗎？

不知道別人信不信，反正凌恒是不信，好好的，面前的女孩怎么突然紅了眼眶？

但看蘇傾城的樣子明顯不想多說，他也不好追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