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圓臉頰火辣辣的,像被人隔空打了一巴掌。
她幾乎本能地扭頭往街對面看了一眼,此刻,顏亦儒剛繞過車頭上了車。
殷東視力一點問題都沒有,一定看得見她從顏亦儒的車上下來的那一幕。
姜圓的臉瞬間由紅轉白,心臟像是一下子被狠狠揪起。
雙腿突然跟灌了鉛似的,沉得抬不起來,她一點點挪動步子往前。
她慢騰騰地進了小區大門,再往前直著走就撞上他的車了,她使勁貼著路右邊走。
她知道他就坐在車后排駕駛座后面,她勢必要從他眼皮子底下走過去。
比起面對面的窘迫,姜圓打算掩耳盜鈴,裝睜眼瞎。
然而真到了車跟前,眼看還有幾步就走過去了,偏偏她的脖子跟不受指揮了似的,往車里面扭了一下,然后雙腿就定在那,邁不出去了。
不管怎么說,還是有必要跟他解釋一下。
她轉過身來,隔著單向的防窺玻璃,目光直直地投進車里,等了幾秒車窗一直沒降下來。
車內,周執扭頭看了看,后車窗上姜圓弓著腰垂下臉來,正往里窺探著,周執的目光繼而又落到殷東冷得要結出冰碴子來的臉上,欲又止了好一會兒,終是跟司機小聲吩咐了一句,“把后車窗降下來。”
司機忙不迭地按了一下按鈕。
姜圓以為車窗是殷東降下來的,心底稍稍松了口氣,但視線迎面撞上男人的臉,她一顆心接著又蜷縮起來。
已經不能用冷若冰霜來形容,是寒氣直入骨髓。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