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跟張曉雅,他不能說假話,但又不敢說實話。
他怕說實話再把她嚇跑。
快速權衡了下,匡野簡單地回:“出差。”
他都沒敢扭頭看她,視線始終落在方向盤前方,他在中東待的那艱苦卓絕的兩年都沒能讓他真心悔過,但這一刻,面對張曉雅的詢問,他真心有點悔不當初的意思了。
張曉雅:“哦。”
也許是他太心虛,他總感覺張曉雅好像察覺出什么來似的。
他快速轉移話題,“你平時上班天天加班那么晚,大周末的還不給自己放個假?一周七天,你把自己當陀螺使喚呢?不知道累啊?”
其實他今天突然出現在機構里,她就明白,他大概查過她了,她的事,他大概八-九不離十都知道了。
她回了句:“不累,不是說能者多勞嗎?”
匡野咧嘴一笑,光明正大拍她馬屁,“是,張老師最能干。”
張曉雅猛得從一個一米九的糙漢子口中聽到這個稱呼,突然有種異樣的感覺,很難描述,臉皮明顯有點熱。
之前兩人幾次簡單接觸,他都挺張狂的,感覺像一頭炸毛的雄獅,突然對她這么溫順,這種強烈的反差感,讓她有些招架不來。
張曉雅以前沒談過戀愛,尤其是跟著暉姐干過一陣子之后,她挺排斥跟異性接近,平時對身邊出現的異性都冷冷淡淡的,但是這一刻,她突然感覺心跳有了莫名其妙的起伏。
她用若無其事的口吻回:“少捧殺我。”
匡野一著急朝她扭過頭來,“夸都不讓夸,霸道了哈。”
他說話句句帶著股,說不上來的調調,準確說,是種親昵感,張曉雅努力繃緊臉,不泄露出絲毫情緒,“掙錢而已,有什么值得夸的,如果你擠過早高-峰的地鐵,就會發現,這城市里有這么多人都在忙忙碌碌為生計奔波著。”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