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存，你能不能收起你這一套來，真他媽虛偽。”

宋存轉頭，目光沖著宋孝看過去，幾乎是完全無意識地，抬手就朝宋孝打了過去。

宋孝根本不是吃素的，他個頭都一米七了，快超過宋存一頭高，反手就給了宋存一巴掌。

臉上火辣辣的痛感，卻不及心里萬分之一的刺痛，宋存眼底濕-潤，但她沒讓眼淚落下來，她目光定定地看著宋孝，啞聲道：“你眼里，從來沒有過我這個姐，哪怕你前腳剛從我手里拿走生活費。宋孝，你拿我當什么？提款機嗎？”

宋孝冷著眼白她，“少拿錢說事，沒人逼你留在這個家里，爸媽供你讀這么多年書，你掙了點錢，就裝上大爺了，全家人都得看你臉色？”

“宋孝，你少說兩句！”

她媽作勢拉扯了宋孝兩下。

轉頭對著宋存道：“你也是，你一個當姐的，動什么手？你忍心對著親弟弟下這么重的手？宋孝這眼鏡是新配的，你看，你一巴掌都打歪了。”

宋存能用多大勁，她那一巴掌形式大于力氣，宋孝只是眼鏡歪了，但他是結結實實地回手響亮地打了宋存一巴掌，宋存臉上那五個手指印清晰可見，可她母親硬是選擇視而不見。

宋存一個字都沒再多說，拎起包，轉頭拉開門就出去了。

身后，關門聲里，她聽見宋孝跟她母親的說話聲，“滾了清凈。”

宋存以為自己會哭，她心里像是扎了無數的窟窿，但實際上，她一滴淚都沒掉。.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