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開始的時候,陳潯總會和我輕聲細語地說,“念念,依依不過是我的妹妹,你不會連她的醋都吃吧。”
再后來,他便會用不耐煩的語氣訓斥我,“清念,依依這么可憐,你就不能和她和平共處嘛?她就是小孩子脾氣,就不能讓讓她?”
最后,他就是惡語相向,掐著我的脖子,目露兇光,咬牙切齒地怒吼:“白清念,你怎么這么惡毒,眼里就容不下一個病人嗎?”
其實,從頭到尾,陳潯根本就沒有在意過我的感受,更加沒有相信過我。
他所相信的,只有唐依。
所維護的,也只有他的母親和妹妹。
即便我再解釋,換來的也只有他的嫌惡和厭倦,以及那不痛不癢的道歉。
唐依愣了一下,依舊是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但眼底卻掠過了一抹畏懼,一閃而逝。
“晚晚,出來吧。”
眾人的目光不約而同落在了從二樓里走出來的謝晚晚,她如同驕傲的黑天鵝一般,昂首挺首地一步一步走到了我的面前。
我的好姐妹怎么可能在我被人欺負的時候不出面呢,那是因為還不到她主動站出來的時候啊!
謝晚晚去接了他爸媽后,就去了二樓的洗手間。
而我其實一直沒有下樓就是在等著唐依,當我從休息室里走出來的時候,就已經聞到了走廊里那股熟悉的香水味。h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