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月璣的胸口劇烈起伏著,她看著御少暄。
"你,你想做什么"
"我想做什么"御少暄微微側頭,唇角勾起一抹笑容。
"我是你的夫君,你是我的妻子,我晚上來你房中,你說我想做什么"
御少暄緩緩俯身,趙月璣心跳如雷,她緊張地閉上了眼睛。
御少暄笑了,翻身,躺到了她身邊。
趙月璣睜開眼睛,疑惑地看著他:"御少暄,你不是要……"
御少暄沒有睜眼,聲音低沉:"要什么是父親和嫡母囑咐,要你我夫妻和睦,每晚,我都會回房中睡。"
原來是這樣……趙月璣翻了個身,背對著他。
燭火熄滅了,御少暄睜開眼。
他看著趙月璣的背影,如瀑的黑發披散在床鋪上,如同水中柔荇。
御少暄不動聲色地伸出手,將那青絲小心翼翼地纏繞在指尖,一寸又一寸。
御少暄的眼神逐漸沉迷、貪戀……
趙月璣的肩膀動了一下,御少暄急忙松開她,閉上眼睛。
趙月璣轉過身,小聲說:"御少暄,御少暄你睡了嗎"
御少暄眉頭微微皺了一下。
趙月璣鍥而不舍,用細微的聲音呼喚他:"御少暄,御少暄……"
"干嘛"御少暄雙唇微啟,語氣有些不耐煩。
趙月璣凝望著他,男子的眉目英挺,每一寸肌膚都像玉一樣泛著光澤。
這么好看的一個人,日后會是至高無上的天子。
而此刻,御少暄躺在趙月璣身邊,趙月璣只感覺到他無邊的孤寂與寒冷。
"御少暄,你父親那樣對你,你會難受嗎"
御少暄的睫毛顫了一下,他緩緩睜開眼眸。
"雖然你表面上毫不在意,但是親生父親說出那樣的話,你一定很心痛吧"
黑暗中,趙月璣看不清御少暄的眼神,只聽見他的聲音:"你以為你很了解我嗎"
趙月璣撇了撇嘴:"我知道,是我自以為是了唄,我不說了。"
趙月璣又翻了個身,嘴里還是嘟囔:"這朗月府也太冷清了,以前在家里的時候,我房間外面有一個好大的花園,晚上可以聽蟲鳴,早上聽鳥叫,到了夏天還能抓螢火蟲呢……"
她還是那般聒噪,御少暄卻覺得,不了解的人其實是自己。
他原以為,安先生這么多年的教導和磨練,他已有足夠的能力隱藏本心。
不會真正地高興、悲傷或者失落,他就像一潭不會泛起漣漪的死湖。
但是,他早已習以為常的偽裝,卻被眼前的女子輕易看穿。
趙月璣,并不似他認為的那般愚蠢、跋扈、不為他人著想。
真正不了解對方的,其實是自己。
御少暄默默地嘆息一聲。
你這個傻瓜,我該拿你怎么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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