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怔了一下,“怎么回事?”
程少陽聲音帶著幾分寒意。
“昨天晚上腳手架忽然發生了坍塌,有兩個農民工受了傷,我們原本已經啟動了應急預案,不管是治療,還是賠償,全都給出了最好的方案,但是也不知道是哪里出了問題,那兩個農民工的家屬忽然鬧了起來,還舉報到了安監局,說咱們的工地安全有問題,現在項目全部停擺
江南心里頓時沉了下來。
“那兩位傷得嚴重嗎?”
“不嚴重,原本腳手架也沒多高
江南這才微微松了口。
但很快,她臉色又沉了下來。
原本這次她回去以后,北郊項目就能順利上線,而她,也能從北陽順利離開,正式進入外交部了。
卻不想,在這個節骨眼上,北郊項目又出事了。
而且最關鍵的是,她跟程景安的對賭協議馬上到期,如果到期前這個項目上不了線,那她就只能被困在北陽了。
“你先穩住家屬,再查一下后邊搞得鬼,咱們的工程安全絕對不會有問題,查一下,腳手架是不是被人做了手腳
說完,她頓了一下,“尤其是宋長棟
前段時間因為招標的事,她把宋長棟告上了法庭,她現在就怕是宋長棟在報復。
聽到宋長棟,程少陽便頓了一下。
“江南,原本咱們準備起訴宋長棟的案子撤訴了
江南眉頭瞬間皺了起來。
“什么?為什么要撤訴?怎么沒人跟我說?”
程少陽也有點生氣,“我真不知道我們家老程怎么想的,說撤訴就撤訴了
江南等程少陽說完才問了句:“程董讓撤的?”
程少陽應了一聲,“對
江南默了默。
“好,我知道了
她掛了電話就給程景安打了過去。
“程董,抱歉這個時候給您打電話,我能問您一下宋長棟的案子,為什么要撤訴嗎?”
江南深吸一口氣,盡量讓自己語氣平靜下來。
“我記得咱們簽協議的時候就說好了的,北陽分公司的事,全部由我做主
程景安聲音里仍然帶著笑意。
“我聽少陽說你這段時間一直挺忙的,所以,我也就沒有打擾你
“江南,這件事是我經過深思熟慮的
“北陽到底根基不穩,現在拿了的合作更是樹大招風,所以,我希望一切還是能低調行事為好,宋長棟那邊,我已經讓人去私下跟他解決了
江南還想說什么,就聽程景安又說了一句。
“江南,你還年輕,做人留一線的道理你早晚要懂,這件事已經過去了,明白嗎?”
江南心中依舊不滿,但事情已成定局,現在說什么都晚了。
她也只能壓下心里的不滿,說了句。
“我知道了
江南掛了電話,便有些煩悶地吐了口氣。
她原本以為這一次,能好好的收拾一下宋長棟的。
卻不想......
“怎么了?”
傅司珩見她臉色不對,低聲在旁邊問了句。
江南大致把情況說了一遍。
傅司珩眼中閃過一抹冷意。
“程景安是真的怕樹大招風?還是他本來就沒想過要動宋長棟?”
江南一頓,“什么意思?”
傅司珩眼中閃著危險的光,“沒什么,我只是覺得程景安似乎并不愿意讓你做成北郊的項目
說完他笑了聲,“還記得當初你們漏標的人嗎?”
江南皺眉,“那個陳副總?”
傅司珩點頭,“陳副總是程家的一個遠房親戚,雖然關系算不上多近,但能來這邊做副總,足見程景安對他也是重視的,一個被程景安放到副總位置上的人,是宋長棟能輕易收買的嗎?所以當初標書的事我才叮囑你,除了你自己,連程景安和程少陽都不要說
江南滿眼震驚,她沉默許久才開口,“可程景安沒有理由......”
說著她頓了下,猛地一下想起什么一般。
她冷笑一聲,“他總不至于就只是為了把我留在北陽連自己的項目都破壞吧?”
“他是破壞嗎?他只是想拖住你而已,等你的協議到期了,他事情一解決,北郊項目照樣給他北陽賺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