棲哎呀我不該用這么難聽的詞。盧曉瑩想了想,道:光棍!沒有女朋友的光棍,這樣好聽多了。
是啊。我無可奈何道:我真名叫李三坡,直譯過來是李三瘸子的意思,我不但丑,還天生跛足,家人給安排相親,姑娘看到我直翻白眼,在得知我工作不穩定,存款只有三位數之后,更是嫌棄吐著泡泡,飯也不吃轉身就跑。
盧曉瑩聽的是直嘆氣:太可憐了,所以一年后,你要回到那個更丑的身體上沒事,你給我留個電話,到時候我去找你。
我有幾個關系不錯的大學女同學,可以介紹給你,但我的同學眼界都賊高,我估計挺難的。
反正睡不著,就當扯淡打發時間了,我也不可能給她留什么電話,我倆的因果有效期只能維持一年,一年后也沒必要硬續。
所以我故意把自個說的慘一點,徹底打消她將來聯系我的念頭。
聽說盧曉瑩要給我介紹對象,我用開玩笑的語氣逗她道:前面還口口聲聲說咱倆是哥們,這一聊到相親的話題上,咋就突然生分了呢
都說肥水不流外人田,就你這么漂亮的大姑娘擺在跟前,我還見啥女同學啊我直接跟你好不就完事了嗎
盧曉瑩捂著嘴笑彎了腰:有道理,問題是師父,就你這謹慎的小性格,你也沒膽子來追我啊!
我:我要萬一有呢
盧曉瑩眨著眼:那就更尷尬了,我是跑田徑的,你撒歡了追,你就看你能不能追的上吧。
她輕輕摸了摸我的臉,又道:其實,我師父各方面都挺好的,就是長的實在太磕磣了,臉沒法看,關鍵是你還有點跛足,要不,咱倆來場龜兔賽跑試試
這丫頭是真不把我這師父當回事,各種損話齊出,可勁地埋汰我。
她粉白的小腳丫在我腿上輕輕踢了下,好奇地追問我:你本人到底有多丑你大概跟我描述一下唄
我撒謊不打草稿:胖,二百多斤,個頭還矮,而且是一臉刺毛亂炸的滾刀肉,三層下巴,遠看跟只山豬似的。
這女孩還真是個傻白甜,居然當真了,嚇的是直吸涼氣:差不多可以放棄搶救了,要不你一年后還是別回去了吧,李丑的條件明顯比你優秀的多啊。
我們有一句沒一句地瞎聊著,不知不覺就睡著了,這是我來版納的第一頓踏實覺,睡的死沉死沉的。
我早就養成了早起的習慣,早上六點剛過我就醒了,卻不料盧曉瑩比我醒的更早,我鉆出帳篷看去,只見她正坐在湖邊,拿著把造型奇特的小刀,在削一截木頭。
小刀是林先生工具箱里的物件,整個刀刃呈月牙形,薄如紙,極軟,按理說這種軟刀是削不動木頭的,可在盧曉瑩手里,它卻有了股邪性的靈氣。
盧曉瑩蔥白修長的手指,捏著刀柄,蝴蝶般上下翻飛,細密的木花噴涌上天,看的人眼花繚亂。
一會功夫不到,她就將碗口粗的木頭,削成了搟面杖粗細的圓木,然后將這截圓木塞進一個特制的木頭盒子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