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張張痛苦怨毒的小人臉,從他指尖射出,以匪夷所思的速度,雨點子般朝我打來!
我想起了手術師的死相,那只人魔的一生經歷了七十多回死刑,如此恐怖到爆炸的肉身強度,卻被山波晃一槍爆頭了,可想而知思維子彈的恐怖。
我布滿血絲的雙眼死死凝視前方,瞳孔劇烈收縮著,右手的驚鴻化作虛影,我不知道我出了幾刀,出刀角度,速度更是全然不知,這一刻,我的右手早已不再屬于我,而是被夜修羅徹底接管了。
也就是一陣風的時間,勝負分曉。
驚鴻對這些小人臉完成了精準切割,它們一個不漏,被切成了同等大小的臉皮碎片,下雪般落在地上,又被風吹下山。
看來,普通的思維阻擊,對你完全無效啊?
山波晃的丑臉仿佛蟾蜍蠕動的后背,他那對令人厭惡的倒三角眼里,涌現出未知的狂喜和興奮,他突然抱起鐵桶,把桶里的小人往自己的血盆大嘴里倒。
咕……咕!
他邊貪婪地吞噬著自己的人格,喉結邊發出咕咕的蠕動聲,嘴里含糊不清道:
那就……讓你看看我的真實形態吧!
我心懸到了嗓子眼,手心滿是冷汗,瞧這老頭的操性,是打算開大招了,我當然不能讓他得逞,手提驚鴻刀,施展紅狐步朝他逼近,誰知就在這時候,最恐怖的畫面來了。
我無論怎么跑,都無法接近山波晃,始終與他保持著十幾米遠的距離,而他本人一直站在原地,專心吞噬鐵桶里的人格,并不曾挪動過腳步。
這真是?特么大白天活見鬼了?
我跑的很正常,兩側景物倒退的也很正常,可就這短短十來米的距離,就偏偏死活拉不近。
我后背頃刻間就讓冷汗打透了,夜修羅只能近身發動,我一咬牙,立刻換招,雙手十指朝前方連續甩動,九輪如同烈日般的佛光,出現在我面前。
每一輪佛光都有臉盆子大小,分外耀眼,在煉化朱雀火之后,火焰輪止也產生了變異,這九輪佛光潔白的底色中,被渲染了一絲絲深紅色的,蛛網般的火痕,威力也比從前強了許多。
我面露殺機,動了動手指,九輪佛光齊齊朝著山波晃壓去。
這時候,又來怪事了。
只見九輪夾雜著破空的音爆,朝著山波晃急速飛行,可不管它們飛的有多快,這十幾米的距離……它們卻永遠都飛不到。
見我神色驚悚無邊,山波晃還好心地給我解釋了起來:
你聽過相對運動,和絕對運動這兩個物理概念嗎?山波晃一只手抱著鐵桶,另一只手指了指自己的太陽穴:我的思維能釋放出一個扭曲的場,在這個場中,一切物體的運動態,由我來決定。
青丘秀眉緊鎖,久久注視著山波晃:他說的對,也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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