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面皮一抽,萬是沒想到神醫這般不給面子,說話如此直接。
可眼下還求著對方救人,也不便動怒,便只好道:“還請神醫一定救救小兒,他可是侯府的世子,是枝枝的夫君啊......”
神醫拿出銀針,不客氣地將齊子賦扎醒。
還故意不收力,給他扎出許多血來。
看的信陽侯眉頭緊皺,可他到底也不會醫術,便也不清楚這血是不是非流不可,是以不敢多。
而懂醫術的府醫在邊上瞧著,更是不敢說話了,只以為神醫這么扎,自有神醫的道理。
齊子賦醒來之后。
便聽見神醫道:“休息一會兒,便能下床了。只是既是舊疾復發,日后會日漸衰弱,時而不時地發病,變成從前那樣,甚至喪命。”
義父的話,自也在容枝枝的意料之中。
齊子賦第一次發病之后,后頭就會越來越頻繁,直到再也不能下床,本是三個月左右才會躺回去。
如今得益于他與齊子賢比劃的這頓拳腳。
想來便就是這月余的事了。
若是再多動怒幾回,或動手打架幾回,怕是倒得更快。
齊子賦聽完,覺得天都塌了:“怎......怎么會?好端端的,如何會復發?我不是已經好了嗎?我不是痊愈了嗎?”
容枝枝從旁假惺惺地抹著眼淚道:“許是上次,世子生氣地與我說,寧可我沒有將你治好,寧可一輩子不能下床,也不想承我的情。此話被老天聽到了,這才復發!”
齊子賦一噎。
他自己說過什么,他自己都忘了,眼下容枝枝一提醒,他這才想起來。
神醫聽到這里,便是配合著冷笑了一聲:“難怪會復發了,原是世子求仁得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