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齊家被奪爵,齊允還去聽訓的事情,傳到了容府,容太傅都不自信了。
王氏看他滿面疑惑,便是問道:“夫君在想什么?”
容太傅也不瞞她,摸著胡子深思:“老夫在官場上,雖然一直是頗有分量,可老夫自覺也沒到這個份上。我女兒見了點血,一個百年侯府都能變成白身?”
他差點都以為,先帝當初其實是叫自己攝政,莫不是自己記錯了許多年,所以低估了自己的影響力?
王氏理所當然地道:“夫君素來樣樣都好,宛如天上明月,門生也眾多,便是有這般分量,又有什么奇怪的?”
容太傅卻覺得,事情恐怕沒有這么簡單。
恰在這會兒,管家來稟:“主君,工部左侍郎徐喆大人求見。”
徐喆想來也是為此事而來,容太傅便是道:“請他到我的書房!”
王氏忙是道:“妾身親自備一些糕點過去。”
徐喆是容太傅的得意門生之一,在后進當中極是優秀,總是稱呼王氏為師母,王氏對他也十分親厚。
容太傅點了點頭。
王氏進書房的時候,便恰好聽到徐喆與容太傅說,此事相爺插手了。
容太傅聽得有些沉寂。
而徐喆小心地道:“恩師,如今看來,相爺對您還是頗為倚重的,您不如也打消幾分對相爺的偏見?”
這些年容太傅總是與相爺過不去的事兒,誰不知道?也虧得是相爺不計較。
容太傅也難得自省了幾分:“上一回母親去世,相爺在老夫府上,便仗義執,將齊家人打走,這一次又幫了老夫一把。”
“如此說來,倒確是對我容家,頗有善意。老夫雖然不是會被小恩小惠打動的人,但也并非不識好歹之輩,你的話老夫會好好想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