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一聲不響地躲在草中偷窺著他,喝完水,悲從喜又拿出幾件干凈衣裳,慢慢穿了起來。
那老者看了眼悲從喜,又問身旁少年:假如沒有五鬼搬運術呢你又該如何取勝
這一回,少年思考了有一個世紀那么長,終于開口答道:我可以用尸氣對抗墨煙,但這個辦法只能勉強維持不敗,想要取勝,還得從豎棺下手。
老者又問:要是用幻術呢
他不問也倒罷了,他這一問,我更確信老者是故意通過提問的方式,來教授我擊殺悲從喜的方法。
那天深夜偶遇,我和盧曉瑩施展紅狐步,快速繞開趕尸隊伍,老者應該是從我的步法中,瞧出了我幻術師的身份。
我心生感激,在這個人吃人的世界,素不相識的善意,比黃金寶貴千倍,這么一想,感覺老者身上的尸臭味也變淡了許多。
少年沉思片刻后,答道:幻術師想殺此人,就簡單很多了,幻術師雖然不具備五鬼搬運術那樣的空間挪移能力,但如果能隔絕悲從喜和豎棺之間的高維感應,同樣能輕松取勝。
老者輕咦一聲,細問道:那具體該如何隔絕和豎棺的感應呢
少年嘿嘿一笑:兩種辦法,要么讓豎棺隱形,不可見,要么讓悲從喜變瞎,只要讓他瞧不見豎棺,就等于中斷了他和豎棺間的高維感應。
我心中暗暗點頭稱是,四部封天完全可以做到這個程度。
這少年沒什么心眼子,他不知道他在幫我,只是憑本能回答著師父的提問。
老者聽完少年的回答后,就不再吱聲了。
師徒倆像電線桿子似的站在原地,悲從喜穿好衣服后起身,回頭看向這對師徒,他也不吱聲,不問話,他就擱那看。
老者跟悲從喜隔空對峙著,而就在這時,不遠處白衣老嫗的尸體,突然動了下。
老嫗沒死,十二蠱師里,她的道行最深,她勉強活了下來,卻也受傷極重,適才老嫗也聽到了師徒二人的對話,本能地以為這二人是悲從喜的死對頭,于是就艱難地朝著二人爬來。
老嫗爬的很慢,每一下都使出了全力,她表情猙獰,帶著深深的求生本能看向師徒二人,急切渴望得到對方的救助。
悲從喜看都不看老嫗一眼,他盯著趕尸二人組看了半晌,指著兩人身后的野草叢道:
草里藏了兩個人,一男一女,讓她倆出來吧!
我驚的褲襠立刻起了層冷汗,糟了!我們的行蹤暴露了!而女尸拿捏我身體的手,更是趁火打劫地加了幾分力。
我親愛的家人們,我這一生經歷過無數陰森血腥,怪異離奇的事件,但沒有一次能和現在的處境相提并論,我下身傳來隱隱的疼痛,我已經瘋了。
那老者將斗笠微微往下壓了壓,反問悲從喜道:你怎么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