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口守夜的隨侍見著元策大半夜的出去,又見他里頭還穿著寢衣,外頭就單一件氅衣攏著,忙又去提著燈籠過去問:“二爺,要去喊祈大人么?”
元策緊抿著唇不說話,臉色陰沉的如寒冰似的,直接拿了隨侍手上的燈籠就大步往外頭走。
第二日姜稚衣醒來的時候,月燈進來給姜稚衣穿衣時,忽見著床頭上放著一個透白的瓷瓶,不由拿過來到眼前看了看,對著姜稚衣問:“這是姑娘的?”
姜稚衣聞看了一眼拿到眼前細看,并不認得這個東西。
她將瓷瓶打開,里頭一股藥味傳來,她蹙了眉看著月燈:“是你在府醫那兒拿的么?”
月燈搖頭:“我記得府醫那兒拿的是綠色的,不是這個顏色啊。”
她說著去身后斗柜上將瓶子拿來給姜稚衣:“這才是我去府醫那兒拿的。”
姜稚衣將兩個瓶子放在眼前看了看,又隨手放在床頭:“這些先不說,這會兒先收拾了去二院,不然怕來不及了。”
月燈也忙誒了一聲,麻利的幫姜稚衣收拾。
臨走前月燈給姜稚衣系斗篷,又問:“姑娘的手指忘了上藥了,要不上了藥再走吧。”
姜稚衣將斗篷里的手指拿到眼前看了看,昨夜還紅腫的水泡現在已消了大半,其他擦傷也好了不少。
她收緊手指,看著月燈低聲道:“這會兒不急,先跟我出去吧。”
主仆兩人一路往二院走,卻又在半路碰見了元策。
只見他站在主路上沒動,像是在等什么人,見著姜稚衣過去,竟然朝她問了句:“手指好了嗎?”
姜稚衣詫異的抬頭,這會兒天又黑,即便燈籠照著也看不明朗人的模樣。
元策的臉同樣看不清晰,卻能感受到那雙暗色里深深看來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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