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大倫聽到那嘯的話后,低頭沉默了起來。良久,他緩緩抬起頭:“警官,我就是一個平頭老百姓。你們要是著急破案,想抓我當替罪羊,那我沒什么好說的。”
“安大倫,你以為我們查到的就只有這條腰帶嗎?還有,我們雖然限期內破案,但不會冤枉一個好人,也不會放過一個壞人!我再給你最后一次機會,要不要把握住就看你了。”
安大倫聽到后,知道自已瞞不住了,沉思良久后開口:“一年半前的一天,我偶然發現了我老婆出軌羅東偉了。我當時是想跟我老婆攤牌,然后離婚的。
可是那時侯我老婆掙的錢比我多,孩子她也照顧的很好。我都35的人了,離婚后再找老婆也沒那么容易。更何況找其他人,也未必會對我兒子好。深思熟慮之后,我選擇忍下來。
那段時間,我的脾氣非常不好。我天天給我老婆找事,想借此機會跟她吵架,發泄一下。可誰知道,她的態度好的很,一點也不給我吵架的機會。
我只能將怒火轉移到羅東偉身上,我天天都在想,我要殺了他!可是我一個平頭小老百姓,這種事情也就只敢想想。我是真的不敢干啊!我就只能跟我那些朋友天天買醉,來緩解壓力。
我也有想過給羅東偉找事,逼他搬家。可我想到的辦法對他沒什么用,每次他都是笑臉相迎,我又能怎么辦?我就這樣糾結的過了大半年,直到那天,我遇到初中的通桌。
我們一起逛街,玩耍,聊天。跟她在一起,可以忘記那些不開心的事。隨著時間推移,我們自然而然的就水到渠成。不過我并沒有負罪感,我老婆出軌,我也出軌,這算扯平了。
我覺得日子也就這么過下去挺好的,她玩她的,我玩我的。我也就沒有繼續給羅東偉找事,相反我們之間關系還在慢慢變好。然后就是中秋節那天,羅東偉死了。后面的事情,我在讓筆錄的時侯全都說了。”
那嘯聽完安大倫的話后,也在思考他話的可信度有多少。有沒有隱藏什么沒說的,有沒有漏洞。安大倫見那嘯盯著自已,也沒說話,他這才反應過來:“警官,我知道的全都說了!我真的沒殺人!”
那嘯詢問:“你出軌的那個人叫什么?家庭背景你知道多少?”“她叫婁慧青,家在本市,我就知道她有老公,其他的我就不知道了。”
“婁慧青?怎么覺得這個名字這么耳熟啊。”那嘯嘴里嘟囔著,隨后他甩甩腦袋,看著安大倫繼續詢問:“你說你沒殺羅東偉,如今殺人兇器在你手上,你老婆出軌羅東偉,這就是你的殺人動機!
如今殺人動機和兇器已經證據確鑿,你還不承認!我們詢問過那天跟你一起喝酒的人,還有你老婆。你回家的時侯,是晚上11點半。你完全有時間在凌晨兩點對羅東偉進行兇殺。”
“警官,那請問我是怎么在凌晨兩點敲開羅東偉家門的呢?”
“現在是我在問你!沒讓你問我!”那嘯對著安大倫大聲吼道。
安大倫見那嘯這個樣子,他也不說話了。那嘯見安大倫不說話了,以為自已擊潰了他的心理防線。于是他說:“別以為你不說話,我們就沒辦法定你的罪!
你的確是沒辦法半夜敲開羅東偉的門,但是,你可以用鑰匙打開。你老婆出軌羅東偉那么久,她的手里肯定有羅東偉家的鑰匙。而這一點,你一定是知情的,我說的可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