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簡歡思索時,手背罩上了簡容若微涼的手。
四妹,你畢竟是婁家的兒媳,露面的事情,就讓我來吧。
簡歡一愣,容若姐你在說什么,什么你來
這些事情,還是有一個簡家人來講,更有力度。
意識到簡容若說的是什么,簡歡呆愣幾秒,不敢置信,你的意思,是你要親自露面,指證簡家
嗯。
簡容若一張臉還是溫柔如水,看向她的目光卻有種歷盡千帆的坦然。
就當做告別吧。
跟簡家,也跟母…簡夫人…
那句未出口的母親叫簡容若眼眶泛紅。
曾經二十幾年她所渴望的認可犧牲,到頭來不過是一場徹頭徹尾的笑話。
看她落淚,簡歡剛對紙巾伸手,紙巾盒咻的一下被寬厚的手掌抓走。
拿起兩張疊到一起,遞到簡容若手里。
阿鯤小心翼翼,容若小姐,您接著點哭。
剛覺得溫馨的簡歡:……
簡容若被他逗笑,嗔了句,你是怕我把被子哭臟了嗎
阿鯤嚇的立正,我不是,我沒有,我是…
解釋不清,只能表態,您隨便哭!怎么哭痛快怎么哭!
簡容若破涕為笑,接過紙巾擦了擦,我才不哭。
那種嬌俏,叫簡歡都有些意外。
離開的時候,簡歡回頭看了眼病房。
阿鯤撓著頭笑的傻兮兮,簡容若則是對著小鏡子細致的擦著眼淚。
怎么看怎么不和諧,又怎么看怎么和諧。
其實,簡容若能夠釋然,不只是知道了她跟簡麗華沒有血緣關系。
更因為,她明白了,什么才是真情。
不需要她自我犧牲,也不需要她飽經痛苦。
原來,竟什么都不需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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奔波了一天,到家已是深夜。
簡歡心里揣著的事情太多,看到亮著燈才反應過來里面有人。
回來了
婁梟隨意的嗓音像是他就該出現在這一般。
簡歡抓著包帶的手緊了下,隨后又若無其事的把裝著外幣的包掛在門口的柜子里。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