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幸好早有準備,江邊的漁家,都已經是我們的人。”
    素素伸了個懶腰。
    “不過這小子的刀法的確不凡,若是正面與之交手,哪怕血手老大親自出手,也未必能將他擒住。”
    黑犬回憶著先前青年顯露的那一式刀法。
    “黑犬兄,我們是刺客、是殺手,能在背后捅刀子,絕不從正面交手。”
    素素嘴角揚起道。
    “素素妹子說的是,黑犬受教了。”
    黑犬訕訕一笑,點了點頭。
    “接下來,就看清河他們的了,要是不出意外,今夜便能將那小瘋子拿下。”
    素素一臉期待道。
    “血手老大會出手嗎?”
    黑犬忽然有些好奇地問道。
    “血手老大是負責兜底的,只有我們任務失敗,他才會出面清場。”
    素素喝了口茶然后解釋道。
    “但愿沒有老大出手的機會。”
    黑犬笑了笑。
    ……
    與此同時。
    那艘飄蕩在江面的破烏篷船上。
    一名青年四仰八叉地躺在船艙內,手中拿著一只傳聲玉簡,饒有興致地聽著玉簡內的對話聲。
    而在距離這破船不遠處的江面上,一名青年正拖著一名貌美女子,腳踩水面,飛快地朝江岸邊飛奔而去。
    有意思的是,那在江面上飛奔的青年,與船艙內躺著的青年,簡直就是一個模子里刻出來的。
    沒錯,這兩人都是許太平。
    只不過正拖著許妙煙往江邊跑的,是許太平的一道分身。
    在突破通玄境之后,許太平的分身就已經能夠施展他刀法,又經過在蠻荒千佛國三年的歷練,威力已然不俗。
    “還別說,你這好色之徒,還演得像模像樣的。”
    靈月仙子的靈體出現在了許太平的身側。
    “靈月姐你就莫要取笑我了。”
    許太平有些不好意思地道。
    “按照那黑犬跟素素的說法,那領頭血手,只會在這些人行動失敗時現身,看起來我們得損失一道分身了。”
    他接著思忖道。
    而就在此時,玉盤上血手與幾人的對話再次出現——
    血手:“準備得如何?”
    清河:“小瘋子已經帶著許妙煙,在東面第三戶漁家住下,正在吩咐漁家幫他燒水洗澡。”
    月老:“還真是猴急啊,那我們何時動手?”
    清河:“天再黑一些吧,那小瘋子打算讓許妙煙與他一同洗澡,我們可以在那個時候動手。”
    月老:“洗澡好啊,我的銷魂軟骨散倒入洗澡水中,無色無香,哪怕是通玄境修士,也能在片刻間癱軟無力。”
    血手:“南震,穩妥起見,那小子中毒之后,你跟清河一同進去,將那小瘋子擒住。”
    南震:“殺不殺?”
    血手:“殺,那位神秘客人,只要他死,不要活口。”
    南震:“明白了。”
    月老:“我到時候在一旁策應鐵面兄弟。”
    清河:“那我來替你們望風。”
    血手:“以防萬一,素素與黑犬在客棧接應。”
    素素:“是。”
    黑犬:“好。”
    看完玉盤中幾人的對話,許太平在心里對靈月仙子感慨了一聲道:“這血手當真是謹慎,都將我毒倒了,還留下這么多后手。”
    靈月仙子卻是不以為然道:
    “刺客大-->>抵是如此,曾有一位刺客,為了刺殺我師父,在我們宗門內掃了三十年的地,只為等一次出手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