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四樓的大殿……怎空無一物?”
上到四樓的許太平,忽然發現面前的大殿不但連看守都沒有,就連寶物也沒有。
許太平覺得看守兮夜不至于欺騙自己,于是只稍稍猶豫后,便再次快步朝前邁步而出。
轟……!
不成想,他才朝前邁出一步,周身景象便驟然變作了一片無垠草原。
雖然許太平很清楚這是幻覺,但無論是那青草的香氣,還是那時不時吹拂而來的微風,都讓許太平感覺像是置身在真正草原一般。
許太平雖然滿心疑惑,但還是在扭頭看了眼四周后,朗聲問道:
“炎皇陛下,您在這里嗎?”
此一出,整片天地驟然一靜。
就連原本迎風擺動的碧草,也齊刷刷地一動不動。
緊跟著,一道無形威壓,驟然如同天幕垂落般,一點點地壓在了許太平的身上。
咔,咔咔……
正常情形下,以如今許太平的修為戰力,哪怕是面對半仙境界的強者也不至于被對方威壓所傷。
但眼下,許太平卻是清晰感應到,自己身上的骨肉正在這股無形威壓的擠壓之下,一點點地繃緊。
砰!砰砰……!
就在許太平只覺得身上的骨肉快要緊繃到極限時,一道道極為沉重的腳步聲,忽然從他后方傳來。
許太平一面抵御著這股威壓,一面十分艱難地扭頭向后望去。
只見一名身形枯瘦的漢子,正趕著一群羊朝著他所在的方位走來。
砰!砰……!
這時,許太平清晰地看見了,那沉重的腳步聲與男子落地的腳步重疊在了一處。
于是他深吸了一口氣,再次出聲問道:
“您……您是炎皇陛下?”
這時,那趕著羊群的漢子忽然停下了腳步。
霎時間,整座天地,再一次如同靜止了一般,無論草木還是牲畜,皆一動不動。
跟著,在許太平有些忐忑的眼神之中,那漢子忽然沖許太平微笑道:
“小家伙,你似乎得了我的一些傳承。”
得到確認的許太平,心中松了口氣之余,當即很是認真道:
“晚輩最初所修鍛體之法,便是傳承自您的炎皇鍛體訣,此后……”
“不必多說。”炎皇忽然一把打斷許太平。
旋即,在許太平的詫異目光之中,那此刻牧羊人模樣的炎皇,忽然很是認真地向許太平問道:
“小家伙,你雖得了我完整鍛體之法,但也修了其他鍛體手段,致使你這具體魄駁雜不純。”
“你若愿意的話,本皇倒是能幫你剔除。”
許太平聞,驚喜之余,又有些擔心道:
“陛下您口中的剔除,指的是什么?”
炎皇微笑道:
“放心,我口中的剔除,僅只是剔除你那另外幾道功法與我鍛體傳承不相容的部分。”
“讓你這具真龍神人之軀,以及體內所修烘爐,與本皇的鍛體傳承徹底相融。”
“化作一道武道源法。”
許太平心頭巨震。
他沒想到,這世上除了靈骨碑上的源法外,竟還有其他源法。
而且還是獨創的源法。
“不愧為炎皇陛下。”
他這般在心中低語了一聲后,忽然拱手道:
“還請陛下賜法!”
炎皇聞,很是認真地向許太平問道:
“小家伙,本皇雖能助你掌握一道獨門源法,但你一旦接受了本皇恩賜,身上必定會沾染本皇氣運因果。”
“最后或許會生生世世困在這方天地之中。”
許太平不解道:
“緣何沾染上炎皇您的因果氣運,便會被困在這方天地之中?”
炎皇伸手摸了摸一頭羊羔的腦袋,然后才開口回答道:
“因為本皇飛升前曾立下神契,凡得我傳承者,須得在飛升之前還禮此方天地。”
“一旦此方天地危局未解,縱使你修為戰力通天,也無法飛升外域神國。”
許太平一臉愕然地在心中喃喃道:
“炎皇陛下竟還曾立下這等神契?”
于是他一臉認真地問道:
“炎皇陛下,我須得做到什么程度,才能算是還禮此方天地?”
炎皇一臉肅然道:
“當此方天地陷入生死存亡境地,雖萬萬人吾亦往之!”
“若此方天地并無劫難,你只需恪守正道,衛道除魔,便算還禮。”
許太平深吸了一口氣,連連頷首道:
“原來如此。”
雖然炎皇所說的這兩條看似十分苛刻,但對許太平來說其實并非無法接受。
因為他原本便沒打算,在九淵未滅,太虛量劫未解之前飛升仙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