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藍歌點開接聽鍵,未語先笑,懷川,還真是巧,我把維權官司委托給了信安,信安為我指定的律師是姐姐。
坐在徐藍歌對面的宋瑾,眉頭凝得更深了。
她不喜歡徐藍歌,徐藍歌姐姐長姐姐短地喊得她腦門疼。
徐藍歌嗓音溫軟,對宋懷川嗯了兩聲,就笑著把手機遞向宋瑾,姐姐,懷川有話與你說。
宋瑾不情不愿接過,不由衷喂了聲。
姐,藍歌被經紀公司的陰陽合同給騙了,現在聽說你接了她的維權官司,我和藍歌是發自肺腑的開心。
宋懷川對宋瑾很少這般客氣,宋瑾聽著很是違和,不冷不熱道,你先別開心的太早,接下官司并不意味著能勝訴。
委托給別的律師,我不敢高興太早,委托給姐姐,我和藍歌勝券在握。宋懷川繼續恭維,這周末我去京城,到時候叫上嶼君哥一起吃頓飯。
宋瑾一肚子疑慮堵在嗓子眼,但徐藍歌就在身側也不好意思問,應了聲把手機遞給徐藍歌。
兩人又聊了幾句,懷川說了什么宋瑾聽不到,只能聽到徐藍歌乖巧地說嗯好。
他們的聊天沒持續太長時間,徐藍歌放下手機的時候,服務生已經把套餐送來。
宋瑾的心思沒在吃飯上,故作親切拿起檸檬水,給徐藍歌續杯。
姐姐太客氣了,我自己倒就可以。徐藍歌對宋瑾忽然而至的示好很不習慣,忙笑著頷首。
宋瑾扯出話題,我記得徐小姐三年前在苦學英語,朝出國的方向努力。
懷川主動分手之后,我就打消了出國的念頭。徐藍歌小口啜著檸檬水,家境不好,就算復讀考上個好點的大學,也要自己賺錢付學費生活費。畢業后能不能找到個像樣的工作,也是個未知數。
所以,你選擇報考電影學院。畢竟演員這一職業,來錢快。
宋瑾把黑胡椒汁淋在意面上。
徐藍歌點頭,確實如此。我沒有一個好家境,也沒有疼我的爸媽,一切只能靠自己。
你不是還有——
干爹兩個字到了宋瑾嗓子眼,出來的時候變成了懷川。
我和懷川破鏡重圓,不是因為他能帶給我什么經濟支撐和資源,而是真的喜歡他。徐藍歌小臉上掛著一抹無奈,我這么說,你肯定會覺得我假惺惺、矯情。算了,不聊這個話題了,只要懷川懂我,其他人怎么想,我不在乎。
遇到徐小姐之前,懷川在感情上一片空白,連個交往密切的異性朋友都沒有。希望徐小姐別辜負了他的一腔真情。
后續還有合作,宋瑾不想把關系搞僵,沒再揭徐藍歌的短。
我和懷川是彼此初戀,從確定關系那刻,我就認定了懷川是相伴余生的那個人。徐藍歌清澈的眼底閃爍著對未來的憧憬。
一時之間,宋瑾竟分不清幾分真幾分假。
午餐結束,兩人在餐廳門口道別,徐藍歌帶著小助理去了片場,宋瑾準備回律所。
等車的時候,楚嶼君的來電響起。
她快速接聽。
在哪兒,宋律師楚嶼君笑意深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