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煜川，謝……”

白薇剛說了一句，立刻又把話咽回去。

她對著周煜川一笑，“那就說好了，等這件事完畢之后，我請你吃飯，你不準掏錢。”

周煜川也微笑，“分成兩次吧，我先請你吃一頓，你再請我一頓好了。”

白薇噗嗤一笑，“沒問題。”

……

北疆的風，吹過黃沙漫漫的大地。

蕭墨霆騎在馬上，冷峻的臉孔仰起，犀利看向對面的大軍。

兩軍對峙，旌旗在風中飛揚。

對面，是黑壓壓的袁氏兵馬，兵陣中飄揚著數面繡著‘袁’字的大旗。

袁家軍陣的前方，立著一匹通體漆黑的‘烏云踏雪’。

一名白袍年輕將軍騎在馬上，身著金甲，眉目清秀。

身后，跟著數名將領。

比起幾名將領的緊張，白袍將軍的神色卻很悠閑，抬頭笑道。

“皇兄，北疆大勢已去，再掙扎也是無用，還是降了吧。”

蕭墨霆眸色冰寒，冷冷開口。

“蕭啟玉，這場仗不管結果怎樣，都不要牽涉后宮女流。”

蕭啟玉朗聲一笑，“皇兄，你是怕我對你母妃云貴妃娘娘不利嗎？放心，云貴妃正得圣寵，有父皇保著她，我不會對她不敬。倒是你，帶著區區幾萬殘兵，對抗我們四十萬大軍，無疑是雞蛋碰石頭。”

這時，一個中氣穩健的聲音響起。

“鎮北王，末將斗膽說一句，北疆作亂，已成逆黨。你若愿降，五皇子一定善待于您。”

蕭墨霆扭頭，看見說話的是楊天虎。

他微微閉眸。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我北疆十幾萬將士，皆是赤膽忠心，拋頭顱灑熱血捍衛大梁，天地神明可鑒！”

“唯有富貴安樂的盛京朝廷，不流血不流汗，喝著美酒，還要說北疆將士謀逆！真是可笑。”

蕭啟玉揚聲說，“皇兄，攻伐北疆逆黨的詔書，可是父皇親自下的，你還是認罪吧……”

“這罪，我不認！”蕭墨霆猛然睜開眼眸，寒光銳利，“北疆的所有人也不認！蕭啟玉，北疆不會降，北疆軍寧愿戰死，血染沙場，也絕不認罪！”

身后，數萬北疆軍整齊劃一的舉起刀劍，齊聲大吼。

“寧愿戰死，絕不認罪。”

蕭啟玉清秀的面孔，扭曲了一下，眼底閃過一絲陰狠。

“皇兄，你不愿歸降，就別怪臣弟無情了。”

“今日，是我最后叫你一聲皇兄！明日兵戎相見，就是戰場無情了。”

楊天虎一拎馬韁，策馬上前勸道。

“鎮北王，你和五皇子是手足兄弟，他心地仁慈，不愿對你動手。你今日回去好好考慮一下，要是愿降，隨時可以派傳令官過來通傳。”

蕭墨霆諷刺冷笑。

“蕭啟玉可不是仁慈，而是怕我！”

“我北疆軍個個不怕死，若是開戰，就算你們朝廷軍人數多，一定也會死不少人！若是袁氏兵馬傷亡人數過多，他可不好跟袁蒼海交代。”

“還有，北疆乃是被誣為逆黨！我若戰敗，必定會激起整個北疆的反抗之心，軍民們奮起反擊，到時候蕭啟玉想一統北疆，恐怕不容易。”

“他殺戮太重，今后登上帝位，史官們也少不得會添油加醋，把他寫成暴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