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家孫女?我記得你老家不是沒人了嗎?哪來的孫女啊?”
有一種討厭,是明明不熟,卻沒有邊界感的討厭。
“你比我還清楚啊?我什么時候跟你說過?咱倆關系這么好嗎?”
“那你多少年不回去,我還以為你老家沒人了。”
“別管的太寬了,我有哥哥的,再胡說八道我可就罵你了。”
那個女人轉身走了,“吃槍藥了嗎?還不讓人說話了?”
楊英紅又帶葉巧慧去逛了市場,大白菜白蘿卜胡蘿卜都買了一些,又殺了一只雞,葉巧慧打算給秦時熬點雞肉白飯羹。
葉巧慧搶先一步付了錢和票,楊英紅又把錢收回去了,不是舍不得或者做做樣子,是不想讓葉巧慧有太多的心理壓力。
從菜市場回來,葉巧慧就洗了雞,拔開煤球爐的風門煮上了。
這個得長時間煮。
“不用在這里等著了,水添夠,過兩個小時再來看看鍋就行了。”
“奶奶,謝謝您了,替我們考慮的這么周到。”葉巧慧的感謝是由衷的,一面之緣,試問幾個人能做到這種程度。
“客氣什么?我愛熱鬧,和你們夫妻也有緣。”
葉巧慧喂了囡囡,就回醫院了。
“秦同志,我很鄭重地告訴你,病房要保持安靜,一次不能來那么多人探望。”
“不是別人,我妻子我媽還有我女兒。”
“那也不行,你要注意休息......不是我批評你的家屬,你胡須都這么長了,她都不知道刮一下嗎?太敷衍了。”
“你不覺得管得太寬了嗎?”
葉巧慧在門外停下了,隔著病房的玻璃,看見一個女護士坐在床前,正在對秦時批評教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