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姜寧在他心里，第一時間只會往最壞的方向去想。

明明知道她是個忘恩負義，又愛撒謊的壞女人。

可是他又控制不住自己的本能。

在看到姜寧這張臉的時候，所有生氣跟悲傷都被壓了下去，反而是有一種熱戀中見到愛人的喜悅。

這種喜悅正在無底線的折磨著他，無時無刻提醒著霍羨州他是個傻子。

是全世界最蠢最賤的男人。

都被這樣子傷害了，還上趕著黏上來。

他在心里告訴自己，這次見面只是為了知道真相是什么。

至少要知道跟姜寧在一起的那個男人是誰。

“為什么？”霍羨琛沉聲問：“不是才跟我說了你很愛他，是他做錯事情了？”

“沒有。”姜寧趕緊回答，“他對我很好，什么事情都沒有做錯，真正錯的人是我。”

“是我沒臉繼續跟他在一起，沒資格成為霍太太，現在離婚都是我活該。”

霍羨州皺眉，覺得姜寧的話里全都是漏洞。

“我不明白，上次見面我能從你的話語里感受到對霍羨州的愛意，甚至都感覺你已經幻想過很多你倆的未來，怎么短短時間，突然就變了呢？”

“你是做了什么對不起他的事情？”

姜寧張了張嘴，又不知道該怎么解釋。

這些事情又要怎么跟外人說起呢。

“夫妻之間的感情不是三兩語可以說清楚的，我……”

“沒關系，我們一邊吃，一邊聽你慢慢說。”霍羨州直接打斷她，很難得表現出了強勢的姿態。

姜寧在心里嘆了聲氣，知道季明章肯定很不理解。

“我做錯事情了，我肚子里不是霍羨州的孩子，所以沒資格再繼續跟他走下去。”

這是實話，也是能在外人面前把過錯都攬到自己頭上的理由。

霍羨州呼吸一滯，放在桌下的雙手用力握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