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慧說道:“嫂子,我先回了啊,囡囡放學了,孩子也該餓了。”
陳香菊還指望巧慧配合她說幾句,結果巧慧就走了,“你這就走了啊?”
“我得回去做飯了,真不能多待了。”
巧慧招招手,趕緊溜。
她當初不想當這個婦女主任,也有這部分原因,怕面對今天這樣的情況。
上一世就有這樣的情況,頭胎是個女兒,二胎希望是個兒子,準生證還沒批下來就懷孕了。(當地的政策是:女方是農村戶口,一胎是女孩,年滿31周歲,一胎5周歲,可以批二胎)
婦女主任得知消息后,上報了,女方六個多月被強制流產,據說生下來是男孩......
都過去多少年了,哪怕后來按政策又有了二胎(女孩),失子的父親見了婦女主任就罵,婦女主任不是磕了就是碰了,導致她都不敢走夜路。
非走不可的情況下,婦女主任就把男人或者兒子拉上,白天抬不了頭,晚上走不了路,很狼狽。
怎么說呢,婦女主任是執行者,她做著份內的事,你不能說她做錯了;再從另一個人的角度說,另一個人才是受害者。
今天回來的早,囡囡還沒回來。
“姥姥,我去接囡囡了。”
“行,去吧。”
寧寧一跳一跳的,“媽媽,我也去。”
“你去干什么?媽媽一會就回來了。”
“就去嘛,就去,姥姥也帶我去。”
這是前面養出習慣了。
“好吧,走。”
巧慧牽了寧寧的手,又伸手招呼安安,“安安,走了。”_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