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咱都吃。”
兩杯酒下肚,就要談事情了。
秦時放下了筷子,看著裴父裴母,“你們這次來,是有什么事嗎?”
裴父看了一眼裴母,示意她說。
“我們這次來,是為了看紅妝,她也快生了,來幫忙照顧她。”
巧慧手撐著下巴說:“照顧她的人有的是,不用親家操勞了,我聽說你們那天也見過面了,心愿已了,明天我們買上車票,送你們回去。”
裴父把桌子一拍,震得碗碟輕顫,臉上的笑意瞬間消散,他站起身,身形因憤怒而微微顫抖,手指著巧慧,聲音沙啞而充滿憤怒,“你這話說的就不對了!紅妝是我們裴家的骨肉,我們來看看自己閨女,天經地義!哪有你們這樣往外攆人的道理?我們好心好意來幫忙,你們不領情就算了,還想趕我們走?門兒都沒有!”
秦時看了他一眼,不怒自威,“跟誰拍桌子呢?給你臉了是吧?”
“我,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覺得親家母說話不中聽,我們大老遠的來,哪有把我們晾了這么些天,一見面就趕我們走的?”
秦時微微一笑,把酒杯拿起又放下,發出的聲響在靜謐的空間里讓人骨頭縫里發寒。
“說的比唱的好聽,裴振興,x省x縣沙柳鎮人,育有兩女,小女夭。沒有正當職業,近三年之內靠女兒女婿養活。結婚時不在,女兒懷孕時不在,父女母女關系只靠每月500塊錢維系著。
一個月前做了一筆販賣羊皮的生意,賠了三千塊,資不抵債,就把房子賣了,跑到這里找你女兒了。
說是找女兒,實際上是找我們,在你們的計劃里,打算讓我們花百八十萬買套房子,再負責給你們養老......”
打算是這么打算的,但說出來就不好聽了。
“親家,你別聽紅妝胡說八道,我們來就是為了照顧她的,你們顧家人是多,和親爸親媽還是不一樣。”
秦時手敲著桌子,看著裴父說道:“我們不是聽紅妝說的,那是我女兒親耳聽到的。說是照顧,你們什么時候想起過她?也不對,要錢的時候就想起她來了。現在看她要生孩子了,有利可圖了,就巴巴地趕來了。裴振興,你摸摸自己的良心,問問它,你們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