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為你注射的安定劑量不大,一般兩三個小時就可以。你主要是身體過于虛弱,之前使用的保胎針劑副作用太大,對你身體損傷很重。”
江夏又觀察門口,空蕩蕩沒有聲音,地上也沒有影子。
醫生出去后,她叫住護士,“可以借用一下你的手機嗎?”
護士拒絕,“抱歉,我們醫院有規定,上班時間我們的手機會統一放在護士臺。”
江夏不懂國外醫療行業,但就國內而,白瑛說他們醫護人員,一天二十四小時,手機不離身,不關機。
上廁所可以不帶紙,都不能不帶手機。
用藥讓她無力,依舊防備至此,江夏閉上眼。
走廊里響起腳步聲,虛浮滯澀,醫生關上的門緩緩推開。
江夏一不發。
護士立在床邊躊躇,先有幫派大手筆包樓層,后有華夏來的富豪,直接要求一個組的醫生護士專門負責。
也怕得罪她,干巴巴描補,“術后病人需要多多休息,盡量避免勞累。如果有要緊事,可以請您丈夫先幫您處理。”
江夏霍然睜開眼,視線越過護士,落在門口,“我沒有丈夫,只有一個暴力占有、囚禁、迫害我的魔鬼。”
護士驚詫,條件反射回頭看門口。
燈光下,男人握著門把手,戴著口罩,站姿筆挺,氣度矜貴。
護士見過他肺部的x光片,兩肺高密度陰影,邊界不清晰,是重癥肺炎的表現,又有咳血和暈厥癥狀。
從病理學角度,他比床上女病人更需要住院臥床。
他拒絕,問清細菌性肺炎不具有傳染性,就戴上口罩,一直陪護在女病人身邊。
這種不顧身體安危的做法,作為醫護并不提倡,但他從頭到尾,對女病人的關切惶急有目共睹。
實在跟暴力、迫害不沾邊。
陸靳霆沒有讓護士為難,請她出去后,坐在床邊,“你想要聯系誰?”
江夏撇過頭,冷冷一聲嗤笑。
陸靳霆凝望她,視線落在她烏發間露出的耳朵,有種劌心怵目的瓷白,“是沈黎川?白瑛?還是那個叫老鬼的蛇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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