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博還沒有起來
藍瑞轉移了話題。
雖說他是自作自受,但被女兒這樣說著,藍瑞覺得沒面子。
和我哥一起晨跑。爸,上好了藥,這幾天,你別碰涼水,免得發炎了。
知道了。
慕晴站起來,那,我去陪我媽。
藍瑞張張嘴想說什么,最終是什么都沒有說。
從父親的房里出來,慕晴便去陪她的美女媽媽。
母女倆在莊園里轉悠了半圈,中途遇到了陳媽。
陳媽手里拿著什么東西,正匆匆地趕往三房,看到慕晴母女倆,忙停下來,并退后兩步,恭敬地問好:夫人,大小姐。
陳媽,你匆匆忙忙的要去哪里手里拿的是什么
慕晴好奇地問了句。
陳媽下意識地捏緊了手里的黃色信封,她低垂著頭,讓自己保持著恭敬,答道:是黑小姐拜托我把這封信送給三太太。
慕晴哦了一聲,說道:我來的時候,三嬸好像和二嬸一起往中心主屋去了,這會兒應該還在那里陪著奶奶說話,你把信給我,我拿回去給三嬸吧。
黑如月送給三嬸的,必定是好東西。
陳媽略一猶豫,還是把信封遞給了慕晴。
陳媽,你去干活吧。
慕晴吩咐了一聲,陳媽便恭敬地退后兩步,才轉身走開。
等陳媽走遠了,慕晴輕聲說道:媽,咱們家里的人,手伸得太長,你是我們家的女主人,可得管管。
沈依墨輕點一下女兒的額頭,少給媽挖坑了,媽壓根不想再當這個女主人,要么你管,要么跟你爸說。不過,陳媽工作了幾十年,你奶奶倚重她,你爸又是個面上孝的,僅是因為一點小事情,不會拿陳媽怎么樣的。
想把陳媽趕走,得讓陳媽犯下大錯。
讓老太太都護不住的那種。
黑如月給我三嬸的信,也不知道里面寫著什么,媽,你說,會不會是我三叔寫給黑如月的情書,黑如月再讓人拿給我三嬸看,故意氣我三嬸
沈依墨抬腳往前走,慕晴與母親并肩走著。
昨天我和黑如月說話的時候,留意到一個問題,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黑如月懷孕了,懷著你三叔的孩子。這信封里面裝的八成是檢驗單。
慕晴聽得兩眼發亮,惡劣地笑道:那真是好戲呀,媽,走,咱們給我三嬸送信去。
沈依墨失笑。
她這個女兒現在就是唯恐天下不亂。
此刻,中心主屋華麗的大廳里,老太太夫妻倆,以及剛下樓的藍瑞,都在聽著二太太和三太太的告狀。
媽,那些花都養了十幾二十年,養得多好呀,每年都會開花,花開時,整個花園美不勝收,是咱們莊園里的一大風景特色,大嫂一回來,就讓花匠們把那些花草都鏟除掉。
大嫂這是什么意思嘛不想讓我們賞花還是因為那些花是我們喜歡的花
三太太的聲音尖銳不已。
想起自己去花園里賞花,結果看到的是養得極好的花草,被毀了大半,現在花匠們還在繼續鏟除那些花草,說什么連泥土都要換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