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思文抱著姜月秋下馬車,又皺眉看了馬車內一眼,語氣已是不悅:“不想出來便回去,別去哪兒都鬧的雞犬不寧的。”
說罷就就松開了簾子。
這話是對誰說的不而喻,姜稚衣發飾完好,只衣領子被姜昭昭扯了扯。
她理了理領子,又對姜明秋和姜昭昭道:“我給二姐姐和四妹妹整理頭發吧。”
姜昭昭卻冷哼一聲:“誰要你現在裝好心了?”
說著就掀了馬車窗簾子叫了自己丫頭進來。
姜稚衣也默然不答話,替姜明秋整理發飾。
剛才那一場,姜稚衣知道自己去勸,姜昭昭一見了自己就會更加收不住脾氣,但她就是故意如此的。
她知道自己現在已經是姜昭昭和文氏心里一道不得不拔的刺了,她現在也只能是拉攏一些侯府里的其他人,讓他們對姜昭昭產生厭煩,自己往后好歹身后還有能公正說話的人,不至于和上回下雙陸棋時一樣,所有人都顛倒黑白,全都站在姜昭昭那一邊。
姜稚衣自己再清楚不過,許多事情的真假其實并沒有那么重要,重要的是誰會相信而已。
她細心替姜明秋將頭發重新整理好,又看了旁邊姜昭昭一眼,依舊好脾氣的道:“我們在外頭等二姐姐。”
姜明秋就直接拉著姜稚衣下馬車:“與她說什么,潑婦。”
說著就拉著姜稚衣下了馬車。
這聲潑婦叫的姜昭昭氣的快暈倒過去,曾幾何時,姜明秋竟然敢這么對她說話了。
她眼里的怒氣恨意,幾乎快冒出火來。
下了馬車,丫頭遞過來帷帽帽給她們帶上,透過惟帽上的白紗,姜稚衣仰頭看向面前的高樓,約摸有五六層,每層掛著五彩燈籠,底樓兩邊琉璃燈盞泛出漂亮的煙波,很是富貴。
涼風輕輕吹拂起白紗上一角,露出里面若隱若現的白凈皮膚,滟滟如出水芙蓉,海棠經雨,不過心間一動,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