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沒有醉,她喝過癮了,酒喝多了,話就多,心里的悶意,她才會發泄出來。
認識她快半年了,每次她見到她的父母,心情都不好的。
李珂喝了很多酒,但就是沒有醉。
最后是楚太太阻止她再喝下去,楚太太難堪又含著淚說道:阿珂,你怨媽,恨媽都可以,甚至你想罵媽都行,媽絕對不會怪你,但你不要再自虐了,別再喝下去。
是媽不好,媽不該過來打擾你,影響你的心情的。
楚太太哽咽著,媽明天,天一亮就回去,你別再喝了。
李珂掙脫了母親阻攔她再倒酒的動作,再次滿了一杯酒,然后一飲而盡,放下酒杯,她起身,歉意地對楚沐說道:沐哥,我先回去。
好。
楚沐溫和地道:路上小心點。
君立也跟著起身,告辭而去。
李珂頭也不回地離開了雅間,君立在后面追著她走。
阿珂……
楚太太追到門口便不再追,站在那里看著女兒離去的方向,捂著嘴哭。
良久,楚沐拿了一包紙巾過來,遞給了繼母,我打聽過,這十年來,小珂姐弟三人吃過不少苦頭,她們的繼母對她們很不好,李永泰以前特別聽李太太的話,對孩子的關心也不夠。
小珂并不想怨恨誰,但是你們做父母的卻又實實在在地帶給他們傷害。阿姨,慢慢來吧。
楚太太接過那包紙巾,抽出幾張紙巾擦拭了眼淚鼻涕,點點頭。
那邊的李珂一上車,就往后靠在車椅背上,頭偏向窗向,閉上眼睛。
君立上車后,看她沒有系安全帶,他傾過身去幫她把安全帶系上,對她說道:想哭嗎想哭就哭一會兒,我的肩膀借給你靠靠。
有什么好哭的,又不是現在才經歷,都十年了。
君立伸手,輕輕地在她的臉上擦了擦,你就是個嘴硬的丫頭。
我今天才出差回來,你哭成這樣,我會以為你是想我,見到我后激動得淚流滿臉的。
李珂忽然就靠在他的肩膀上,兩手摟住他的身子,哭音重重的:你怎么知道我沒有想你,這一次,你出差那么長時間才回來,我想你了,但我不敢說出來,我也沒想到我居然會想你。
君立好笑地道:怎么,我還不值得你去想用上‘居然’這個詞了。
值得,三少值得我去想,我想著三少。
告訴我,有多想我
李珂離開了他的肩膀,自己從裝著紙巾的盒子里抽出了幾張紙巾擦著淚水,說道:閑得無聊的時候,就會想起三少爺,忙的時候,壓根兒想不起三少爺是誰
君立:……
這是什么思念
她應該想他,想得茶飯不思,夜不能眠,才行。
看她臉上,氣色極好,還比兩個多月前圓潤一點。
君立心塞塞地想,他還沒有那個魅力讓她茶飯不思的呢,她不僅能吃能喝絕對還睡得香甜,否則不會胖了點兒。
心寬體胖嘛。
君立。
李珂忽然叫著君立的名字,在君立與她對視時,她一字一句地說道:給我三年時間,如果三年后,你未娶,我未嫁,我就追求你,要么你娶我嫁,要么我娶你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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