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覺得自己便能是那個不一樣的么。
拆開信封只有淺薄的一頁信紙,字跡工整,香氣縈繞,元策淡淡看到最后,手指上夾著信紙,黑眸里看不出情緒。
隔了半天才咬牙切齒的冷笑一聲。
果真是露出了狐貍尾巴,那信上字字句句溫柔小意,不僅關心章元衡添衣,還關心章元衡公務勿操勞。
又說期待與他去春山看雪,最后還題寫了詩句,詩里意思雖是含蓄,但也能看出來是相思之意。
倒是用足了功夫。
他倒是說章元衡怎么這般癡迷她,這些柔情蜜意的話,從那張嫵媚檀口里出來,哪個男人看了不頭暈,不巴巴的湊上去討好。
手指間的信紙越捏越緊,心里頭莫名有一股無名氣。
虧的他還可憐她夜里冷,半夜給她送碳過去,可她竟是個只想著攀高枝,一心勾引男人的女人。
也是,依著她的身份,能嫁去伯爵府,已是她潑天的富貴了。
上回許知安要不是已和姜昭昭定了親,恐怕依她的習性,她還會攀上許知安。
他怎么會來在意這樣一個女人。
元策的臉色越來越黑,手指一捏,指尖的信便成了碎片,嚇得腳下的女人又抖了一下。
元策不耐煩的將女人踢了腳讓她滾出去,黑眸里眼神翻滾了幾瞬,又站起身往臨春院去。
臨春院內,姜稚衣正坐在炭火旁補最后一件衣裳,上回她摔了手指磨破,空了好一段日子沒補,便趁著無事快些補好。
這時候外頭還些微有些亮,但屋內已點亮了燭臺,兩座燭臺將屋子照的亮堂,再有屋內放著兩盆炭火,倒是好消磨。
元策進來時,看到的就是姜稚衣跪坐在矮幾上縫衣的模樣,錦緞裙袍疊在她腰下,頭發只用銀簪松松綰起,即便垂了好幾縷下來也沒管,昏黃的燭光映在她秀美的臉上,說不出的溫柔倦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