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洵微微低頭,“大抵是她。”
“看來她還真是頑強,竟然敢回來,她到底要做什么?”
沈蘊說著看向容洵,“她已經逃走了,明明可以過安穩的生活,從前覺得螳臂當車是個形容詞……”
容洵道:“一個人的執念,是最難消的。”
“她的執念……”
二人四目相對,沈蘊笑道:“她母親被林氏所騙,一生顛沛流離,成為做那最下等買賣的女子,所以要毀掉林氏,毀掉與林氏有血親的所有人。”
“是。”
“呵呵,有時候我還是挺佩服她的,她曾攪亂了朝堂,在先皇還在世的時候,的確是掀起了腥風血雨。”
容洵默默的頷首。
看那張昳麗的容顏,與幾年前一樣容光煥發著,他心底一陣陣暖意。
蘊兒一切都好。
她如今的地位,哪怕李娟綾想要報復,也是一件極其難,甚至可以說是不可能的事情。
“小心提防便是。”
“我知道,你也是,雖然她與你可能沒什么仇怨,但,你是我的知己好友,就怕她發瘋,見人就咬。”
“這種人,是不會講道理的。”
容洵點頭,“多謝皇后娘娘關心,臣記下了。”
沈蘊深呼吸一口氣,不提李娟綾了,問道:“你如今看起來,氣色的確好了很多。”
“你的蠱蟲放在何處的?”
聞,容洵從袖中將那陶瓷罐拿出來,“隨身攜帶著。”
沈蘊點頭,看向一旁的清寧道:“前幾日給你的東西拿出來吧。”
清寧點頭,“是。”轉身進了寢殿,
沒多會兒,清寧拿著個木匣子出來,沈蘊讓她直接給容洵,“這是本宮讓工匠打的蠱盅,比你那個陶瓷的實用,能最大限度的保護蠱蟲不出意外。”
容洵嘴唇翕動。
他站起來,對著沈蘊拱手,“多謝皇后娘娘。”
“又沒有旁人,容大人不必如此客氣。”她連忙讓容洵坐下。
清寧雙手奉上木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