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悍朝著院子里面看了進去。
隱約能夠看到里面有人。
人不算多。
光是從那個氣勢上判斷。
絕對有好幾個強者。
腳趾頭都能猜到范家不可能這么多的強者,這是請來了聚義盟的人。
也只有這種境界才能逃過十佬會下面門徒的眼睛直接悄無聲息到了這個地方守株待兔。
范陽平總算是可以呼一口氣了。
看著追了他一路的王悍四個人。
那張滿是皺紋的老臉這會兒舒展了不少。
長長的出了口氣,范陽平雙手扶著腰。
抬起手沖著王悍道。
我還真是小瞧你個小雜碎了,的確是有那么幾分能耐!我活了一把年紀,這還是頭一次在一個年輕人手里栽了這么多跟頭!這些事情你死了都足夠寫進族譜刻在墓碑上了!
王悍目光從院子里面收了回來。
你打不打你要是想吵架的話,我能噴的你死了都吃不進去你家后人給你獻祭的供品。
范陽平冷笑,環顧四周。
目光從洛長歌,越鴻卓還有曲通天三個人的臉上掠過。
說話還是這般囂張,難不成還有其他后手
王悍追了這么久,有點累了,一聽范陽平都這個時候了還想要嗶嗶賴賴。
雙手叉腰,你這人是真的六,你說你援兵來了你就直接跟我干一場不完了嗎就算是我有后手,那你們出手快點,趁早把我弄死了,即便是我的后手來了,你們不也能從容走掉了嗎你會不會干仗還要我教你
范陽平噎了一下。
被追了這么久,心里面多多少少有些火氣,按照常規,動手之前不都得噴點唾沫星子當大戰前的潤滑劑嘛。
嘴上便宜占不到,范陽平的火氣更大了一些。
院子里傳來了一道笑聲。
老范,你也一把歲數了,讓一個毛頭小子頂的無話可說,哈哈哈哈,有些丟人了。
循聲看去。
院子里走出來了一個老人。
披著大衣,灰白色的長頭發扎在腦后,看起來還挺時髦。
手指上還戴著金戒指,整個人乍一看就給人一種笑面虎的感覺。
范陽平轉頭看了一眼后收回目光,冉坤,這個小雜碎可千萬不能小瞧了他,也就是年紀小,要是再放在江湖上磨礪上幾年,到時候玩弄你我于股掌之間都不無可能!
冉坤一笑露出滿嘴的雪白假牙。
緩緩朝著這邊走了過來。
目光從越鴻卓幾個人的臉上掠過。
這幾位是
洛長歌手執炁體燈盞,一個將死之人,沒資格知道我是誰!
范陽平指著洛長歌,他是昆侖宮的!
另外兩位不知道!
洛長歌手中炁體燈盞火苗劇烈搖曳。
昆侖宮向來不問世事,怎么會插手世俗之事冉坤盯著洛長歌。
我殺人不問緣故!
冉坤搖頭笑了笑目光又落在了越鴻卓和曲通天的身上,二位是...
自從上一代天下九道之主王牧侯死了之后。
由于老道主樹敵太多。
天下九道就逐漸有意淡出了江湖之中。
再加上后來,相對而在江湖中露臉最多的監人道內訌,導致天下九道在江湖中的水花就更小了一些。
王牧侯離世近三十年。
近三十年的時間,足夠讓很多人忘了很多事很多人。
江山代有才人出,各領風騷數百年。
這座江湖是在不斷更新迭代的,而人的記憶也都是短暫的,能記住的人都是眼前璀璨閃耀之輩。
曾經的王牧侯太過于耀眼,人們提到天下九道第一反應就是王牧侯。
二者是緊密聯系的。
但斯人已逝,那段燦爛過往終究是成了很多人茶余飯后的談資。
時間久了,新生代出生,老人不說,新人不問,有些事情有些人也逐漸會被遺忘。
現在也該是時候,做點什么,撣去天下九道名頭上落滿的灰塵。
一代新人勝舊人!
曾經那位能夠一己之力壓的整座江湖不敢僭越規矩踐踏道義。
現如今。
他的后人也將繼承他的衣缽。
父輩打下來的江山,不僅要接得住,還要再接再厲,開疆擴土,更上一層樓。
越鴻卓袖中鉆出兩桿鐵器對接在一起一擰,化作了一桿長槍。
槍頭呈朱雀狀。
紅纓如烈焰。
曲通天拔出睡覺都會抱著的大寶劍。
冉坤目光掃過幾人。
那便是沒有談的必要了
曲通天哼哼笑了兩聲。
直娘賊!要打便打!哪來那么多的廢話!
老哥幾個,出來活動活動筋骨吧!
院子里逐漸走出來了三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