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悍回過頭看了眼楊衍。
或許是從凡夫俗子達到半圣那么久,也可能是上個廁所那么久。
可你都小圣巔峰了!
小圣巔峰又如何不管你是小宗師的強者,還是小圣境的強者,在圣人境面前,都像是零和一的差距,這個一可以代表你是小宗師,可以代表你是小圣境,甚至是可以代表你是凡夫俗子,而這個零不是一無所有的那種零,它就像是一顆神奇的種子,這顆種子可以生根發芽長成無數個一,但一想要變成零就很難,而零就像是能解壓處無數個一的壓縮包。
楊衍琢磨了一下王悍說的。
王悍接著道,就像是一張白紙,人可以在上面作畫,可以在上面寫課文,可以寫情書,可以做小抄,可以擦屁股,可以疊紙飛機,可以做很多事情,它有無數種可能,只要你用了它,那就是從零變成了一,可若是讓你把這些復原成最初的白紙,你擦掉畫的一角和擦掉畫的百分之九十九,它都不是最初的那張白紙。
楊衍似乎是有所領悟,沉聲道,那就是說,你還剩那百分之一的畫沒有擦掉,但這百分之一特別難擦,因為達到絕對的零很難,所以你不確定還需要多長時間是嗎
王悍笑了笑,老楊,我逗你玩呢,你咋還當真了,我最多再用一個月就能成圣!
楊衍黑著臉,虧他剛才還豎著耳朵聽得那么仔細,還在這兒分析呢。
王悍再度嘬了口煙,不過黑天帝尊明顯是不給我那個機會吶,想要拖得住黑天帝尊,難吶!
楊衍接著道,一個月,確實太久了,這可是加強過的黑天帝尊,黃念奴這么強,黑天帝尊沒用全力都把他折騰成了這個樣子!不過我們不是有初六嗎他現在應該達到了脊皇之境吧
初六現在針對黑天帝尊的先知分身沒有問題,但正面面對黑天帝尊還是不夠克制,畢竟人家可是最終大反派,也得要面子不是。
王悍屈指一彈,煙頭從樓頂畫出一個曲線準確無誤的飛進了陳秋生的褲襠里,陳秋生被燙的嗷嗷叫。
那真的沒有救了嗎楊衍沉聲道。
王悍聳了聳肩膀,抬起手指了指天空。
楊衍見狀道,你是說,盡人事,聽天命
王悍樂了,沒,我是說要刮風了,咱下去聊,老楊,你這怎么一直在做閱讀理解,魚眼里冒出詭異的光就得你們這種人細琢磨。
楊衍黑著臉。
王悍從樓頂一步邁出,燭龍立馬過來,托著王悍朝著下方而去。
瞥了眼屁顛屁顛跟在后頭的方巢。
巢啊。
孩兒在。
按照正常劇情,你不應該第一時間去投奔黑天帝尊嗎,明顯是黑天帝尊贏面更大一些。
方巢束手跟在王悍后面也上了燭龍,父親是要聽真話還是假話
假話。
方巢立馬彎著腰,父親鴻運齊天,天命護體,乃是正義的化身,黑天帝尊不過小小邪念,終將被正義之光照耀的灰飛煙滅!蕩然無存!
那真話呢王悍又問。
方巢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真話是您和黑天帝尊都到這個境界了,這場戰爭到頭來都是您二位斗法,我就是個跑腿辦事的,我在哪個陣營不重要,您贏了,皆大歡喜,您還是我的父親,黑天帝尊要是贏了,黑天帝尊也不會殺了您,而我,黑天帝尊用著順手,她也不會殺了我,不管怎么說,我都能活。
那你就不怕我現在殺了你
方巢還是小有自信道,父親現在的境界我已經琢磨不透了,我在父親眼中與芻狗無異,除了陳秋生這種沒腦子的弱智變態,沒有幾個人走路會刻意去踩死幾只螞蟻的。
光憑溜須拍馬見風使舵是走不長的,這些都不過是我的加分項,而我的核心競爭力是辦事手段,我相信父親大人不舍得殺了我。
王悍拍了拍方巢的肩膀,對自己的定位很清晰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