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兒晚上,弄斷了線路,搞壞了監控,他不敢立刻回賓館。于是,在高紫薇家的客房里,休息了一下。凌晨三點鐘,喬紅波回了縣賓館。躺下之后,便沉沉地睡去,再次醒來,已經是上午的八點多了。上午的總結會定于八點半開始,他顧不得吃早餐,便敲開了周錦瑜的房門,周書記,您有什么安排嗎今天中午的招待宴,你負責把關吧。周錦瑜坐在沙發上,一邊翻看著講話稿,一邊平靜地說道,程方宇這個家伙,算是徹底放飛自我了,班也不上,看來是真不打算干了。她將手中的稿子,夾在文件夾里,抬起頭來,縣委辦主任,你覺得自己能不能勝任如果能的話,找個機會,在開會的時候,我在會上提一提。雖然嘴巴上這么說,但是周錦瑜的內心中,還是比較忐忑的。所謂成年人的交往,都是煙換煙,茶換茶,自己想幫喬紅波拿到縣委辦主任這個位置,那么侯偉明一定會開出他的條件來。只是不知道,他會提什么過分的要求。聽他這么說,喬紅波嘿嘿一笑,我就是您的一條狗,您讓我看家護院,我就看家護院。您幫我當牧羊犬,我就幫您放牧,跟那些虎視眈眈的惡狼搏斗。您如果覺得,我是個寵物狗,想把我抱在懷里,我也沖您搖尾巴,總之,您讓我干啥,我就干啥。他這番話,說得低賤的很,卻深得周錦瑜的歡心。在孤立無援的陌生工作環境中,確實需要一個忠心耿耿的人,雖然他有時候很令人討厭!你說這話,是真心的周錦瑜歪著頭,目光中閃過一抹狡黠。當然了!喬紅波一挺腰桿。他剛想說一些表忠心的話,卻不料周錦瑜冷不丁吐出一句,我想讓你吃屎,你吃不吃瞬間,把喬紅波到了嘴邊的話,全都懟了回去。這娘們,怎么這么惡心人呀。此時此刻,你不應該勉勵一下我,讓我更加忠心為你辦事兒嗎喬紅波咧了咧嘴,苦著臉說道,我能有個要求嗎要求周錦瑜滿臉疑惑地問道,什么要求她不明白,喬紅波是不是換了話題,所以忽閃著大眼睛,傻傻地問道。我想吃熱的,您肚子里,現在有沒有喬紅波說道。滾!周錦瑜眉頭一皺,低聲喝罵道,你真惡心死人了!我今天一天都不想看到你!喬紅波嘿嘿一笑,中午吃飯的時候,您肯定是要看到的,您不是說了嘛,讓我負責今天中午的招待宴!你說,狗準備的飯菜,給這些領導們吃。喬紅波壞笑著搖頭感嘆道,還包括您……。別說了,我怕你了。周錦瑜白了他一眼。雖然面色嚴肅,但內心中卻覺得很開心。在如此高壓的工作環境中,如此惡劣的刀光劍影的爭斗中,能貧貧嘴,緩解一下壓力,確實不錯。正當兩個人聊得火熱的時候,房門被推開了,宋雅杰看到喬紅波的那一刻,笑容滿面的臉色,頓時沉了下來,周書記,該開會了。周錦瑜站起身來,又跟喬紅波交代了幾句,然后轉身離開。喬紅波!宋雅杰低聲說道,周書記都已經走了,你還待在這里干嘛你是不是想偷東西我靠!這丫頭真是個沒腦子,不知道程方宇對她說了什么,整天就像是防賊一樣防著自己。再提防也沒有用了,你守護的那片大白菜地,我早已經拱過了!別瞎說,我這就走呢。喬紅波說著,便離開了周錦瑜的房間。從周錦瑜的房間,一直走到樓梯口,大概需要經過十幾個房門口,宋雅杰就像是一條,見了乞丐的狗一般,跟在喬紅波的屁股后面,喋喋不休地說個沒完:我警告你喬紅波,你膽敢對周書記,起什么壞心思,我一定不會放過你的。我會讓你死的很難看,讓你死無葬身之地,讓你死不瞑目,讓你……。忽然,喬紅波停住了腳步,轉過頭來冷冷地問道,你這么恨我撇著嘴,宋雅杰重重地點了一下頭,眼睛瞪得大大的,充滿了挑釁的味道。她知道,喬紅波不敢拿自己怎么樣,所以不怕得罪他。改天,給你一個報復的機會。喬紅波說完,徑直去了餐飲部。一上午眨眼而過,將近十一點鐘的時候,喬紅波的電話響了起來。他掏出電話一看,竟然是白美芳打來的。芳姐,有事兒喬紅波問道。他以為,白美芳打給自己,是關于家里的裝修問題,沒有想到,白美芳卻說道,紅波,我昨晚上跟陳國平攤牌了,他竟然不同意離婚。不同意離婚喬紅波臉上,閃過一抹詫異,什么意思,你們怎么說的呀我跟他說,咱們兩個和平分手,我凈身出戶,沒有想到他竟然不樂意。白美芳哭訴著說道,陳國平的心里,就是憋著壞,想讓我身敗名裂呢。說實話,這一刻喬紅波算是徹底懵圈了。搞不清楚陳國平的真正用意是什么,讓白美芳凈身出戶,是他夢寐以求的呀,為什么反而不同意呢這陳國平真的不會有什么不良嗜好吧沉默了許久,他低聲說道,我這會兒正忙呢,要不下午,咱們約個時間見面聊行。白美芳說完,便掛了電話。看著手機暗下去的屏幕,喬紅波心中暗忖,陳國平該不會受什么人蠱惑吧侯偉明么好像,并沒有聽他提起過,跟侯偉明的關系有多好。反倒是聽說,陳家跟沈光明的關系極為密切。難道,沈光明是憋著壞要搞自己不對勁兒,因為陳國平想搞自己,有很多種辦法,犯不著用自己的老婆來當誘餌呀。正在這個時候,侯偉明的秘書謝勇走了過來,喬主任,飯菜準備的怎么樣了已經差不多了,領導們的會開完了嗎喬紅波問道。馬上就散會,周書記做最后的總結呢。謝勇雙手插兜,表情淡然地說道,今兒中午,你又可以好好表現了。這酒量,真不知道能羨慕死多少人呢。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