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西故穿了一件黑色的襯衫。

金絲邊眼鏡下，那雙黑眸透露著一股清冷。

他給清霜教授上了一炷香，緊接著來到姜歲身邊。

“你和你師母關系好，但你不是趙家人，晚點跟我一塊回家。”

任西故的嗓音清冷，說話緩慢，不允許姜歲有任何拒絕的余地。

人情世故要有，流蜚語不能不管。

現實。

“葬禮不過才三天，而且我是一個成年人。小舅舅，趙家現在就只剩下一個小師妹，外人還能怎么說？”

就算造謠，那也得有造謠的出處。

姜歲低估了造謠者。

她在趙家陪著趙明月，還有給清霜教授吊唁的現場照片也不知道被誰給發出去，現在網上是一波新熱議。

女性愛情？？

是她摟著趙明月的肩膀，拉著趙明月的手。

以及她帶著趙明月出現在律所門口的照片。

姜歲看到這樣的熱議，想笑，她沒招誰，沒惹誰，怎么這些造謠者，就這么不愿意放過她呢？

姜歲現在沒功夫管網上的這些，“我沒做過的事，他們想怎么造謠就怎么造謠。小舅舅，你還是回去吧，我覺得我是招黑體。”

任西故要是在她的身邊待久了，萬一又和她一起上熱搜，干媽不得找她麻煩，那種長篇大論，她實在是不想聽了。

“你覺得我會怕這些？”

任西故壓根沒把流蜚語給放在眼里。

如果在意，當初也不會把姜歲給帶在身邊。

只可惜姜歲被送出國的那年，他不在身邊。后邊事情已成定局，包括姜歲自己也不愿意回來。

姜歲苦澀的笑笑，“小舅舅你和我一樣都不怕，可是家里人害怕。我這邊還很忙，就先不跟你說了。”

姜歲和任西故之間拉開距離。

任西故看著她離去的背影，通知助理，“網上那些都給我清理掉。”

沒想到助理卻說：“任總，網上那些對姜小姐不好的論已經被清理掉了。”

任西故不由地蹙眉。

姜歲在吊唁現場，剛剛又在跟他說話，全程都沒有出手，還有誰，這么在意姜歲的事情？

任西故還沒有問，助理那邊就如實相告，“任總，是陸今白。”

陸今白。

他什么時候跟姜歲扯上關系了？

……

姜歲是看在師母救過她的情分上，趙明月雖然很感恩，可趙家還有其他親戚。

姜歲不管怎么說都是一個外人，讓一個外人在葬禮上操持，這叫什么事？其中有一個親戚就走到姜歲的面前。

“我聽明月說，你是清霜生前最喜歡的學生，連更生也很喜歡你。你能來她的葬禮，我們確實很感激你。”

這話的意思姜歲明白了，是不想她繼續在這兒。

趙明月很忙，她也不想在這個節骨眼上給趙明月添麻煩。

“我在這給師母和你們帶來什么影響了嗎？”

親戚說：“這葬禮要么就是死者的女兒，兒子，要么就是其他親戚，你就是她一個學生。她還有女兒，就不用你在這幫忙，不然被其他人看到，像是什么樣子。你上了香，等到下葬那天你再來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