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到這,終于是看懂了。
楊業的這位師叔,壓根就不是什么醫生,他是在這里住院治療的精神病人!
看著許兵仙被人抬走,楊業驚的合不攏嘴,一臉的失落嘆著氣:“師叔好端端的,怎么就成瘋子了呢?”
我內心起了濃烈的陰霾,這家精神病院,處處都透出一種說不出的詭譎,它為什么會開到這么偏僻的墳圈子里?
就算許兵仙是瘋子,哈市那么多好醫院他不住,為啥非要來這治療呢?
而且最重要的是,許兵仙好端端一人,怎么就突然瘋了呢?
難道是舔蘭青歌不成,被對方百般拒絕后,崩潰發瘋了?
還是練功走火入魔了?
該不會是中邪了吧?
他這種境界的人,厲鬼都不太敢近他的身,他又怎么可能中邪呢?
我和楊業在大廳里商量著對策,都琢磨不出個所以然來,楊業給蘭青歌撥電話,可是手機在這里,壓根一點信號都沒有。
沒一會,過來個年輕的小護士,一臉歉意地對我們道:“對不起啊,我們一時大意,讓病人跑出來了。”
見我倆一臉的驚悚,小護士輕聲安慰道:“這個人在咱們院,危險等級是輕度的,他有扮演癖,一有機會就把自個裝成醫生,你們別理他!”
說完,小護士轉身要走,我連忙跟上去:“老妹,我們是剛才那個病人的家屬,想去探望探望他,可以嗎?”
小護士點頭道:“當然可以啊,1樓病區是開放的,白天都可以探望呢。”
我倆登記一番后,被她領去病房,我皺眉瞧向窗外的黑夜,尋思這護士也不對勁,你這,現在是白天嗎?
驚悚和慌亂在我內心交替,進了這家醫院,我和老仙之間的聯系,突然就斷了。
我心里一下變的空蕩蕩的,我又成了弱不禁風的普通人,我情緒低落極了,這種情況,許兵仙是鐵定指望不上了,我回頭還得想別的法子對付劉綱。
我們穿過了一個休息區,有不少病人在里面打牌,聊天,也有發呆的。
休息區兩端,各是一條狹長的走廊,兩側都是病房,這家醫院處處都透著一股極其濃烈的年代感,病床,吊瓶架子,一切物件嶄新的同時,又很老舊,在這里,我有一種穿越到上個世紀的錯覺。
這些都不算什么,最讓我感到驚疑的是,我從進門到現在,居然沒有感受到一絲一毫的氣場!
風水到了這里,仿佛凝固了似的,好氣場,壞氣場統統沒有!這怎么可能呢?
我揉著眼睛,不停掃視兩旁的病房,小護士帶著我們來到其中一間,站在門口道:“你們可以進去說話,但記住,一定不能關門!”
“這是醫院的規定,也是為你們的安全著想。”
我沖小護士微笑著:“姐姐辛苦了。”
我看向病房,里面一左一右擺著兩張床,中間隔著個小桌子,左手邊的床上躺著的,正是許兵仙。
此時的許兵仙,白大褂被強行脫走,護工給他換上了病號服,他身上被捆著約束帶,躺在那一動不動。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