冼靈韻聲音空蕩,“我永遠不會愛上一個剝奪我自由的人。”
他油鹽不進,她憎恨他,兩個抵死糾纏的人,身體緊密貼合,心卻相距甚遠。
冼靈韻被姜浩然抱在懷里,眼角含著淚,漸漸睡熟。
姜浩然幾乎徹夜未眠,只是定定地看著冼靈韻的臉,他相信,總有一天他會焐熱她,至于放她離開,他根本無法想象。
他需要冼靈韻,毛毛也需要,他們都離不開她。
天色還早,外面霧氣蒙蒙,常青樹上寬翠青蔥的綠葉有晶瑩的露珠浸潤,愈發透亮,姜浩然穿戴整齊,彎腰吻了下冼靈韻熟睡的臉,轉身出了門。
他怒氣未消,坐上車就去了軍政府的監牢。
監牢陰冷潮濕,灰黑色的磚瓦濺著濃郁的血痕,地面干草凌亂一片,時不時有成人手掌大的老鼠鉆過。
一個白色衣服的男人,已經看不出本來面目。他全身被血紅浸濕,奄奄一息地被綁在十字架上,身前鞭痕遍布,泛著干涸的紅紫。
副官見姜浩然來了,趕忙行禮道:“少帥!”
姜浩然目光陰沉道:“他死了沒?”
“還沒有。”副官答道。
“拿鹽水給他潑醒。”
副官立馬拎來一桶,從頭到腳,澆到白衣男人的頭上,他痛得齜牙咧嘴,一下就醒了,不停哼唧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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