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泓面色淡淡地喝了一口,繼續道:“還有一件事我要跟你問清楚。”
“您說。”姜浩然規規矩矩,很有禮貌。
雙手撐在桌子上,司泓直視著姜浩然問道:“當初你和靈韻是怎么走到一起的?”
姜浩然的臉上頓時浮現尷尬之色,他能說是搶來的嗎,好像是不能。
張了張嘴,他還沒來得及編,一只布鞋憑空飛了過來,本能讓他想躲,可當他看到這布鞋是司泓扔過來的時候,他硬生生不動彈,任由沾滿泥土的布鞋砸在自己的腦袋上,然后滑落在地上。
司泓有在辦公室放布鞋的習慣,軍靴很沉重且悶熱,若在辦公室,他會脫下軍靴換上布鞋。
他倒是沒想過,自己的布鞋有一天竟然還有用‘武’之地。
抄起另一只,司泓繞過辦公桌走到姜浩然面前,用力晃著布鞋指著姜浩然道:“想蒙老子是不是,我可告訴你,所有的事情我都查清楚了,當初我閨女在錢老板那邊待得好好的,你不顧她的想法就把她搶回家,你這混小子,我打死你...”
布鞋不留情地往身上招呼,姜浩然早已經站起身,面色不改地承受著。
他身上本就狼狽的軍裝更是破爛不堪。
“死小子,你欺負老子閨女,我非得好好教訓你一頓不可...”
司泓嘴上罵罵咧咧,他是真心實意地想打死姜浩然這個混不吝的,竟然敢把他女兒當壓寨夫人搶回去,真是個無賴土匪,小混球。
韌性十足的鞋底抽在身上,姜浩然外面只穿了件單薄的軍裝,打在身上刺痛,但他沒說話。
只能說做過壞事,不是不報,只是時候未到,這不報應就來了嗎。
一個打得正起勁,一個被打得渾身疼,辦公室的門突然被推開。
冼靈韻進來的時候,就看到姜浩然灰頭土臉地被司泓拿著布鞋打,身上都是灰塵。
驚恐得瞪大眼睛,冼靈韻跑到姜浩然跟前,將司泓攔住,“您這是做什么?”